“是……”
器靈努力回想了起來，緩緩道：“我誕生之時，仙界已經毀滅了，但在那之前，我已經有了些許靈性，能感知天地之變化。”
葉少川聽到前一句話，還有些失望。
若是器靈誕生在仙界毀滅之後，那在此之前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必然也不會給他一個具體的答案。
但後一句話，卻有讓他升起一絲希望。
據他的了解，器靈誕生之前，會先誕生靈性。
靈性不代表智慧，卻擁有感知四周環境的能力，但那種狀態下，隻是誕生初期，就像人類懷胎，胎兒在體內的時候也能感知到母體的部分變化。
那種情況下，感知的範圍很小，所了解到的情況不僅模糊，也不多。
隻不過，對於葉少川來說，就算是模糊、缺少的信息，總好過沒有。
所以，對於器靈接下來要說的，還十分的期待。
器靈繼續道：“在我的記憶中，當初似乎天地大變，諸聖攻伐，大戰幾乎撼動了三界根基之一的六道輪回，導致了後來的輪回崩潰。”
“輪回崩潰？”
葉少川眉頭一皺。
六道輪回作為三界樞紐，可謂是重中之重，一旦崩潰，首先便是不會在誕生生靈，這其中的生靈可不僅僅指的人類，更有花鳥魚蟲，草木山石等等。
如果說三界之中生命長河浩浩蕩蕩的話，那六道輪回便是源頭的活水。
隻要六道輪回還在，那生命長河便是生生不息。
而一旦六道輪回崩潰了，就算三界還在，那也將是一潭死水，再無任何生機可言。
聽盤古幡器靈的意思，六道輪回竟然真的崩了？
“不對……”
不過很快，葉少川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想到了另一種情況。
當年，他謀劃超脫，並且打算重建新的秩序，而這其中便有關於六道輪回的設想。
新的世界，新的秩序，不可能沒有六道輪回。
也正是如此，當年他才努力讓後土掙脫六道輪回的束縛，成為一個真正的聖人教主，而不僅是依托於六道輪回的教主級存在。
六道輪回乃是後土所化，後土與六道輪回深深的綁定著，葉少川若是要將六道輪回挪入新世界中，就必須要得到後土的允許。
而當時，他幫後土掙脫束縛的約定便是在此。
這般說來的話，六道輪回崩潰，是聖人大戰，還是後土履行了承諾呢？
他不知道。
但他也不準備問盤古幡器靈，以後者當時的狀態，不可能了解到這些內容，問肯定也是白問，還是得葉少川日後自己去尋找答案。
“後來呢？”
葉少川又問：“六道輪回崩了之後呢，聖人教主的大戰分出了勝負？”
“並沒有！”
盤古幡器靈搖頭，道：“我當時的靈性並不算強，隻知道一開始的時候通天教主聯合女媧娘娘圍攻元始天尊，西方二教主則殺向了老子。
那一戰，太慘烈了，三界都被撼動，萬靈成灰，宛如末日一般，一切都要回歸最本源的混沌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