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冥河教祖倒是膽子不小,敢來惹我。豬剛鬣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之色,就要翻身而起。
卵二姐問:夫君要去何處?
豬剛鬣頭也不回:在家中看熱鬧,終究不太方便,還是走近些看為好,你二人留在洞府中,好生看護便是。
聲音未落,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老豬!
豬剛鬣扛著釘耙,大搖大擺的出了門,剛升起雲路,卻陡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回頭,不由得笑了。
你這老牛,何時偷偷下界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八景宮偷偷下界的青兕,而站在他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蚊道人。
前文說著青兕道人本要帶著蚊道人去那婆娑淨土見見釋迦牟尼,一來是見過故人,敘敘舊。二來是想要試探一番這蚊道人來頭。
隻是玩玩沒想到,等到二人趕到婆娑淨土,釋迦那禿驢竟然不在了,倒是讓青兕道人十分失望。
於是二人又往回走,這不剛穿過西牛賀洲,來到南瞻部洲,便見到騰雲而起的豬剛鬣。
這位也是熟人,青兕道人忙呼喊了起來。
豬剛鬣見到青兕道人,還是頗為意外的,更意外的是青兕道人身邊這位,好似在哪裏見過呢。
嘿嘿,你這老豬卻來打趣某家,看你這扛著耙兒,莫非要去找何人麻煩,算某家一個如何?青兕道人跟豬剛鬣十分熟絡,上下打量了一番,連由頭都不問,便自告奮勇道。
豬剛鬣哈哈一笑,道:你這老牛性子倒是沒改,還是這般,有你這一言,也不枉老豬往日給你帶血食。
一聽到血食,青兕道人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他在八景宮中雖然時時能聽道德篇章,聖人之言,可天天吃草,可謂是寡淡至極。
往日裏豬剛鬣時長上去聽講,倒是每每給他帶些血食解解饞,然而最近可有些時日豬剛鬣不曾去八景宮了,自然也就無了血食進項。
青兕道人:你這老豬倒是知道某家饞那血食,卻偏偏提著一茬,著實可惡。
豬剛鬣擺手,道:非是老豬要提,而是你饞而已。也罷,不說廢話,這位道友是?
蚊道人行禮,道:貧道蚊道人。
豬剛鬣點頭:原來是蚊道友,有禮了,有禮了。
他嘴上說著有禮,可半點禮數都欠奉,卻是讓蚊道人哭笑不得,隻能尷尬一笑。
青兕道人有心給蚊道人難看,便也不理會,問:老豬,既然要打架,那邊速速帶路便是,囉嗦什麼?
豬剛鬣笑道:哪裏囉嗦了,你這廝攔我去路,偏生怪起我來了,真個不當人子。
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架起了雲路,朝著東方而來。
青兕道人和蚊道人趕忙跟了上去,問:你這是去何處,這往東而走,便是東勝神洲了,莫非要去花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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