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與似乎變小了許多,這點倒還是和夏天很相似,就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寧久歌看著兄長離去的背影,不禁歎了口氣,他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呢,就連他自己也想不清楚。
看著桌上還溫熱的茶杯,他還未將自己的思緒抽出,就聽見樓上傳來一聲低吼。
“爸!————”
他知道是笛繼東出事了,於是趕緊把事情拋到腦後,跑到了樓上,看著笛繼東已經閉上了眼睛,身邊的呼吸機卻並沒有心跳的顯示。
而笛鹿則跪在旁邊,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臉色蒼白。
“爸……”她不斷地哭泣著,不斷的試圖喚醒笛繼東,可是卻發現根本沒有用,他是真的離開了。
發現這個事實的笛鹿臉色更是蒼白無比,看著他躺在床上,心中卻滿是難受。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好端端的,笛繼東說走就走了!
寧久歌也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笛鹿的身邊,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看著她輕聲說道:“鹿鹿,沒事的,我在這裏呢。”
然後蹲下來,將笛鹿抱在了懷中。
笛鹿被人抱著,一下子就更是止不住自己的哭聲,雖然這個父親一直沒有怎麼盡到做父親的職責,後來還總是讓人擔心,可是再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父親。
她在寧久歌的懷中哭得傷心,寧久歌也不斷地安慰著她。
門外站著管家和保姆,兩個人都冷靜的看著裏麵,可是麵色卻十分的悲痛。
無論是誰,看見這一幕,都會覺得很是難受,有些受不了吧。
笛繼東的葬禮是在一個下雪天的時候舉行的。
那天正好飛著大雪,笛鹿看著他的骨灰盒被埋了下去,一群人在她的身邊穿著黑衣服,默哀著。
那些人在笛繼東的身前跟他關係不錯,現在聽見這個消息也是覺得很突然,還有一些遠方的親戚也趕了過來參加他的葬禮。
隻是意料之中應該出現的人,到底是沒有出現。
這倒是讓笛鹿放心了許多。
而寧久歌則站在她的身邊,默默的打著黑傘,眾人寬慰了幾句之後紛紛離場,留下寧久歌和笛鹿兩個人站在雪裏,看著這漫天的飛雪。
“爸……”笛鹿看著麵前的墓碑,低聲哭泣到,“你為什麼,為什麼就這走了,不是之前還好好的嗎,為什麼這麼突然!”
公墓嶺隻有他們兩個人,因此顯得十分肅靜,也顯得十分的悲哀。
寧久歌輕輕的拍著笛鹿的肩膀,安慰著她沒事的,自己還在這裏,笛鹿則是點點頭就跟著他離開了。
而常予眠卻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而笛鹿卻也沒有覺得奇怪。
她回到家中,就聽見寧久歌的電話響了,在沙發上坐下,看著那邊空空蕩蕩的,隻覺得心中很是不舒服。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她甚至還沒有準備好,這一切就結束了。
笛鹿有些茫然地看著周圍,卻看見寧久歌的臉色更黑了。
雖然還在懷念著父親,但是腦海中卻忽然響起了他臨走時,斷斷續續和自己說過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