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笛鹿到底是清醒的,聽見他這麼說,還是搖了搖頭,說到:“我現在,在回去了。”
對方忽然一陣沉默。
現在寧久歌也沒有心思糾結到底是誰送她回家,等會一見就行了,可是這次笛繼東的事情到底是太突然了。
他在法庭上中場休息的時候,忽然接到了電話,通知說笛繼東出了事情,他這才急忙趕回來。
在回來的路上想著要不要接笛鹿一趟。
隻是……
他想了想,到底是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也沒有辦法和笛鹿把這件事情徹底說清楚,而且就算自己想要吃醋也沒有辦法。
畢竟就在剛才看見自己哥哥發過來的一條消息。
“人在我這裏。”
不過他也瞬間放下心來。
這場大雨非但沒有讓人覺得舒服,反而讓每個人都覺得收費呢的煩躁和不安。
極端天氣突然出現,每個人心中都有些緊張,可是還能怎麼樣,還不是得照樣努力地活下去。
等半包煙結束,終於等到了姍姍來遲的笛鹿和寧久夏。
他站在門口,看著笛鹿有些魂不守舍,渾身還濕了一大片之後,無比的心疼。
隻是心中也知道為什麼笛鹿會這個樣子,於是他也幹脆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帶著笛鹿回到了他們的房間,而寧久夏也被引到了客廳。
笛鹿卻根本不願意換衣服。
“讓我見我爸!”笛鹿看著眼前的人,低聲的哭到,“我想看他,你讓我過去好不好。”
寧久歌看著笛鹿這樣,心中不免一下子揪痛起來,他知道笛鹿現在非常想要見到笛繼東,可是她現在渾身濕透了,在不換衣服會感冒的。
“笛鹿,你得好好的才能去見他!”寧久歌好脾氣的在她身邊蹲了下來,伸出手幫她解開衣服,擦著身體,幫她換上幹淨的衣物。
而笛鹿因為力氣沒有他大,隻能全程冷漠的盯著寧久歌,臉色十分的難看。
寧久歌倒是也不介意,她不開心就讓她瞪著好了。
等到衣服換好了,寧久歌這才帶著她進了笛繼東的房間,。
再看見笛繼東的一瞬間,笛鹿的臉色跌到了最冰點,仿佛不會哭泣,也不會說話。她輕輕地撫摸著笛繼東的臉頰,看著他那蒼老的神色和微弱的呼吸。
睜著眼睛,卻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保姆看見這一幕不忍落下淚,轉身走出了房間。
而寧久歌也知道他們肯定還需要一些時間,於是也沒有說別的,因此也走了出來,在客廳坐下。
“她怎了呢?”寧久夏到底是好奇,畢竟看見笛鹿的臉色忽然變成這個樣子,是個人都會覺得緊張和驚訝的。
而寧久歌隻是痛苦的看著那個方向,臉色十分蒼白。
“她父親,出事了。”
隻六個字,卻足以說明一切。
寧久夏忽然沉默不語,他看著眼前的人,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輕聲說道:“沒事的,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