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翊到了常予眠家中的時候，一時間有些緊張起來。
雖然隻是微量，但是房間中那股沒有消散的血腥味，讓人聞著就覺得很是不舒服，更別說讓人一直呆著了。
所以在他走進來的一瞬間，他就想著出去。
“你們家……”趙嘉翊坐了下來，想了想還是問了出聲音，“你們家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常予眠被他忽然提出來的問題問的一愣，想了想反過頭看著他說到：“怎麼忽然問這個？”
“還是說……你動手殺過人？”趙嘉翊端著他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熱可可，看著他問道。
而對方再次一怔。
“這種話就不要亂說了。”他看著眼前的男人說到，並且很大方的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你是怎麼的出來這個結論的？”
“血腥味不同。”他忽然低聲說道，“我好歹也是個醫生，血腥味的變化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說到這裏忽然停頓了一下，看著他，問道：“你不會真的殺了人？在你的房子裏？”
常予眠麵色有些難看，於思博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暴露出去，可是別的事情……想了想便看著他搖搖頭。
“沒有。”他不在乎的說到，“隻是跟別人打架擦破皮了，就有血味。”
覺得這個話題不應該在探討下去，於是很快便把話題給扯開了，看著眼前的人笑著問道：“先別說這個了，你不是要說你朋友的事情？”
趙嘉翊點點頭。
“不是朋友。”他說到，“是敵人。”
常予眠也沒有反駁，坐在他的對麵看著他，等著他把話說完。
“他……怎麼說，算是從以前到現在的一直以來的一個敵人。”他說到這裏忽然頓了頓，然後看向了常予眠，“當年我覺得李家的案子有蹊蹺，這才查到你的，本來想殺了你報仇，可是後來我的公司又建立起來了，加上自己現在也喜歡這個職位——”
忽然喝了一口熱可可，然後接著說道：“所以我現在不會對你怎麼樣，並且希望你能夠為我做事。”
“我不為任何人做事。”常予眠忽然出聲否認到，“我隻認錢。”
“哈哈哈。”聽見對方如此反駁，常予眠也覺得很是好笑，但是他沒有辦法辯駁下去，於是隻能無奈地聳聳肩，看著他，眼神裏麵滿是無奈。
“你啊你。”他看著眼前的人說到，“我剛還想說讓你到我這裏來做事，你這下就把我拒絕掉了。”
常予眠麵色深沉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小的男人，他總覺得自己看不透眼前的男人，總覺得他還有什麼事情是瞞著自己，自己不知道的。
可是再怎麼想卻又覺得不是這麼回事，他隻是想找自己幫忙而已。
“隨意。”他伸了個懶腰，“我現在也不靠這個賺錢了。”
隻是嘴上這麼說著，手中還是拿了張紙出去，推到了他對麵的人的眼前，看著他解釋道：“你要殺的對象，名字和身份地位，是否好下手，最後就是金額，你都寫下來，這樣我以後就能對著。”
對方卻忽然低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