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笑容，恍惚間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們在冰原上飲酒，圍著篝火唱歌。
那天是她的生日，為了她的生日，自己特地帶著她出去轉了轉。
雖然當時她也被自己當成了一個工具，用來對付寧久歌的工具。
“恩……畢竟是老朋友。”他的手摩梭著杯子，常予眠本來並不喜歡日料店，都是因為笛鹿喜歡這個地方，所以後來自己也跟著她慢慢的來了很多次。
漸漸的也被她帶著喜歡來這邊喝酒，吃零嘴，末了還要加一盤大福。
“是啊，老朋友。”說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單嬋不勝唏噓，畢竟現在兩個人的關係也隻能用老朋友來維係了。
因為別的關係，說再多也沒有用了。
“就……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好好和你說話。”常予眠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妥，本來就很少見麵，後來自己跑來了B市也沒有和她說過。
再怎麼說，她也是因為自己，家才變成那個樣子的。
可是確沒想到她也跑了過來，而且還跟江瞳見麵。
甚至，她來了之後，自己都沒有好好的和她聚一聚，吃個飯喝個小酒什麼的，都不曾有過。
二人就這樣，沒有人說話，方才想的話題卻都變成了無人問津的冷話。
“恩……我聽江瞳說，你們已經見過麵了？”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把話題提起來，不得已，常予眠便把這件事情給說了出來。
如果對方是笛鹿，自己應該會有很多想說的話。
而單嬋身份特殊，他現在就算有很多想問的，到底也隻是埋在心底，到最後也沒有問出口。
“噢？”單嬋看著常予眠，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古怪，“她還會和你說這個？”
那八成就是告狀去了，畢竟臨走的時候自己潑了她一身的酒，換成是自己，大概也會跑過去跟他告狀了。
可是確沒料到，常予眠隻是微微皺眉。
“你們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他小聲說到，“我隻是聽見肖雅說過來找你了，所以這才想問問。”
江瞳什麼性格他是知道的，要是江瞳看對方好欺負的話，一定會毫不留情麵的直接欺負過去，更別說對方是自己的前女友。
他擔心的就是，江瞳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沒有欺負你吧？”常予眠側麵問著，並且眼神也不斷觀摩著單嬋的神色。
聽見對方忽然這樣問，單嬋笑了一下。
“沒有，你放心吧。”說著便不好意思的看向他，“可是我把你的女朋友潑了一身紅酒。”
她一臉平靜的說到，並沒有半分炫耀的意思。
隻是卻在此時看見了常予眠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說什麼？”他皺起眉毛看著眼前的女子，眼神中帶著疑惑，“你說是潑了她一身紅酒？”
江瞳向來是不服輸的女子，竟然也會有被人潑紅酒的一天？
隻是他到底是不相信的，看著單嬋，卻也沒有表現出不信的樣子。
“她沒有和我說。”他搖了搖頭，看著單嬋，說到，“那你們……沒有打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