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鹿最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著這些最親的人,那些會議似乎一下子湧進了腦子裏麵,那些根本不會忘記的親人,她抱緊了笛瑞熙,眼角也不禁染了淚水。
“哭什麼。”笛卡揉了揉笛瑞熙的頭發,像個小大人一般教訓道,“你現在不能哭,你看你哭媽媽也跟著哭了。”
聽見他的話,笛鹿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後看著他的方向,小聲笑了笑說到:“沒事……我們的確,很久沒見了吧。”
她轉過頭看著笛繼東。
“爸。”
笛繼東的眼淚落了下來,轉過頭去不讓他們看見,這次笛卡卻再也不敢說話了,畢竟這次是外公哭,他沒有資格說話。
想著看了一眼笛瑞熙,果然哭了出來。
等到大家的情緒都平靜了下來的時候,寧久歌也在他們的不遠處坐了下來,看著他們一群人,嘴角勾起來笑了笑,沒有多說話。
這時候笛繼東忽然想起來寧久歌的事情,於是看著他,問道:“你們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寧久歌看著在那邊抱著笛卡和笛瑞熙親的笛鹿,笑了笑說到:“鹿鹿說想出去走走,我就陪她了。”
隻是笛繼東卻覺得有些不是很好,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笛鹿,小聲地問道:“鹿鹿,你為什麼想出去,現在是他公司的關鍵時期……你不能任性呀。”
聽見笛繼東這麼說,笛鹿轉過頭看著寧久歌,皺起眉毛。
“我爸說的是真的嗎?”她小聲問道。畢竟是公司的事情重要,自己的記憶遲早有一天會找回來的,而這關鍵時期,可不能因為自己的問題而讓公司出什麼差錯。
他隻是笑了笑,然後搖頭。
“不是。”寧久歌看著笛鹿,輕聲回答道,“你想去那裏我都會陪你,現在也不是關鍵時期,就算沒了我還能開,你別擔心。”
他輕聲安慰著笛鹿,因為今天回來的時候就能夠看出來笛鹿有多想出去玩,大概是潛意識告訴她在醫院呆得太久了,需要換個地方的空氣呼吸了。
聽完了他的回答,笛繼東的臉色很是難看,看著他說到:“可是現在是什麼時期你不是不知道,怎麼能帶著鹿鹿一起瞎鬧!”
雖說是還有另一個公司放在那邊掛名,可是這個也不能說沒就沒吧。
寧久歌卻笑了笑,看著笛繼東,輕聲安撫到:“爸,你也別多想,這是我自願的,是我想要帶她出去。不然……笛鹿就要徹底忘記我了啊。”
聽出來他話中有話,笛繼東的眉毛皺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看著眼前的人,冷聲問道。
他看了一眼笛鹿,然後看向笛繼東,苦澀地搖搖頭,說到:“沒什麼,我——”
“我不記得他了。”笛鹿卻忽然說話。
寧久歌一時間有些吃驚,自己本來想要隱瞞這件事情,可是為什麼她卻說出來了。
“鹿鹿。”他驚訝地看著笛鹿,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我忘記他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