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笛鹿的眉毛在這一刻皺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人,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樣子,“怎麼可能,我明明記得是準備回家的路上……可是後來我就不記得了……”
聽見她這麼說,寧久歌一瞬間有些震驚,她竟然連回家都記得,那為什麼會忘記是車禍呢?
選擇性失憶……大概就是不想記住那天的車禍吧。
寧久歌在心中暗暗咒罵著自己讓她受這種苦,一邊有些緊張的把她重新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自己找了掃帚過來把地上摔碎的熱水瓶給收拾幹淨了。
笛鹿沒有睡覺,而是坐在床上看著他在那邊做這事情,若有所思,可是他卻並沒有看見這一幕,心中還在難受她的事情。
等待一切重新收拾好了之後,他在笛鹿的身邊坐了下來,並且遞了一杯熱水給她:“你一直沒有喝水,都是掛的糖水,會不會覺得口渴,要不要喝水啊?”
笛鹿笑著接過了那杯水,看著寧久歌,想了想終於是問了出來:“那個……你真的是我先生嗎?”
本來不抱希望的寧久歌聽見她這麼問,整個人瞬間都光彩起來,“是!我是,怎麼了鹿鹿,你是想起來什麼了嗎?”
她看著寧久歌點了點頭,說到:“那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有兩個孩子?”她小聲的問道。
寧久歌更是有些驚了,看著眼前的人,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根本沒有忘記還是剛剛記起來的?”
卻看見她點了點頭,說到:“是我剛剛想起裏的……”然後又看著寧久歌,小聲問道,“那我們可以回家嗎,我想看他們?”
“當然可以!”寧久歌欣喜若狂的看著笛鹿,難道說她真的想起來自己是她的丈夫這回事嗎,可是為什麼笛鹿會對自己這麼冷淡,就像是對陌生人一樣。
隻是想歸想,不能夠隨便揣測他人的行為。
寧久歌笑了笑,伸出手牽著笛鹿的手,而且是笛鹿的話,根本就不需要多想,隻是要把她帶回家就夠了。
“好,我們可以問問醫生!”他笑著看著笛鹿,湊上前去在她的唇瓣上親吻了一下,卻被笛鹿給躲開了。
寧久歌心中忽然覺得一涼,但是卻在不斷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若是自己真的著急了,很有可能笛鹿都不會回來了。
看了看笛鹿,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你去哪裏!”卻忽然聽見身後的女子驚呼道。
寧久歌轉身看了一眼裏麵,有些奇怪地說道:“我去問醫生,看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卻在此時看見了笛鹿眼神裏麵的糾結和緊張,還有一絲絲隱約的閃爍目光,寧久歌有些好笑的看著她,笑了笑問道:“所以是怎麼了,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我沒有。”笛鹿看著他,小聲的回答道,“我就是有點害怕一個人在這裏,你早些回來。”
看見她的眼神,寧久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