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寧久歌上前一步看見他忙碌的身影,嘴裏還念念有詞。
“這是什麼?”寧久歌看了一眼管家正在倒掉的東西,嚇得管家蹦了起來。
夭壽了!他隻是個老人家,這兩口子怎麼接二連三的嚇他。
“這是夫人晚上的飯菜,叫我倒掉別留下來。”
管家話說出口,又覺得好像不太對勁,可也說不上來,抬頭就要將笛鹿等了一晚上的話說出來,就發現寧久歌陰森的神色,馬上住了口。
要不是少爺的脾氣他了解,真的會以為碰鬼了。
倒掉別留?笛鹿也真夠狠的,寧久歌冷著臉就要上樓看看這個不給他留飯菜的女人睡得怎麼樣。
笛卡應該睡著了吧,想起兒子寧久歌臉上還是有所鬆動的。
帶著怨氣和一絲絲小小的希望推開房門,寧久歌更希望笛鹿看見朋友圈,等著回來指責他。
可麵前卻是空蕩蕩的大床,寧久歌原本準備好的話都說不出口。
能耐!笛鹿你太能耐了!
寧久歌讓自己極力的平靜下來,轉頭就去了客房,看見睡得沒有形象的母子倆,怒氣幾乎就要把房頂掀開。
沒反應!這女人沒反應!真是信了她的邪,寧久歌感慨著自己連闖一路紅燈回來,得到的是這樣的答案。
不給他飯吃,還不睡他房間,笛鹿難不成以為她沒錯?
寧久歌幾乎是氣的一個晚上沒睡著,天一亮就在客廳碰見了帶著黑眼圈的笛鹿。
兩人碰麵的時候都是一愣,很快就同時別開臉:“哼。”
“別學我!”笛鹿像是炸毛的貓一樣,斜視了一眼寧久歌:“以後你少帶笛卡。”
“你自己不帶還不讓我帶?笛鹿,是不是我太寵你了。”寧久歌把手中的水杯一放,仗著長得高惡狠狠的看著笛鹿。
簡直是反了天了!
笛鹿更是氣憤,她要是知道寧久歌是個喜歡泡會所的公子哥,怎麼也不會默認笛卡喊他爸爸。
要是,要是帶壞了她的兒子怎麼辦!誰賠?
“我昨天就給笛卡辦了手續,上學之前他會跟著我!你管不著!”笛鹿手裏拿的麵包也是甩在了沙發上。
今天她要給寧久歌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昨天晚上可把她餓了個半死,這個身上還有酒氣的人居然指責她?
“我可沒求著你寵我。”
幾乎是脫口而出,笛鹿說著就上前一步給了寧久歌一個大大的過肩摔,動作之快力氣之大,可見她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她為什麼生氣呢?腦子裏清明了一瞬間,但很快就拋開了那些想法,看著四仰八叉的寧久歌,笛鹿輕哼了一聲,撈起麵包準備回房。
“你想要誰寵你?常予眠嗎?他也不幹淨。”寧久歌爬了起來,一點兒影響都沒有的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是不是查錯了,六年前的小不點還是個隻會喊疼的東西,現在就像個母老虎。
怎麼這麼愛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