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久歌看著麵前的笛鹿,他壓抑著內心的衝動,一種想要掐死笛鹿的衝動。
這個女人似乎很會惹惱他,這是種天賦。
笛卡也是他的兒子,親生兒子!這句話壓抑在寧久歌的心口沒有說出來。
他害怕,他害怕說出了真相之後,笛鹿會像結婚那天一樣,毫不猶豫的給他一巴掌。
寧久歌害怕笛鹿的每一個指責,在他看來是他對不起笛鹿,讓她一個人孤獨了六年。
是他沒有及時的找到笛鹿笛卡兩個人,他應該背負起這個責任,把他們重新追到手。
更害怕的是,笛鹿知道真相之後,會因為生氣毫不猶豫的離開。
寧久歌的驕傲決不允許在他手上出現兩次這樣的情況,笛鹿別想離開。
可笛鹿也的確沒有做到最好,是他太急了。
寧久歌垂著頭一言不發的離開,讓笛鹿沒由來的慌了神,抬起腳又放了下去。
穿完衣服吧!穿好衣服和他好好談談,然後去公司。
笛鹿一件一件的套著衣服,外麵明明出了太陽,卻比任何一個冬日都要冷。
衣冠整齊出現的時候,寧久歌正在客廳看著電視,就像是她那次來找寧久歌一樣,麵無表情甚至隱隱發黑。
“寧”笛鹿張了口,卻發現怎樣她都說不出道歉的話來。
掙紮許久,寧久歌依然沒有動靜的坐在位置上,笛鹿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笛安打電話來了,顧漫已經開始涉入稅收和財務,她必須要去看著。
晚上去接笛卡,接來了和他一起找寧久歌。
想好這個理由,笛鹿繞開了寧久歌的所在匆匆準備離開寧宅,寧久歌冰冷入骨的聲音卻追了上來:“顧漫就那麼讓你不相信嗎?還是說你不相信我。”
“寧久歌!”笛鹿猛地一回頭,滿肚子抱怨的話就要出口。
那是她回來的目標,就這麼被寧久歌送了過來,她要怎麼放心顧漫的存在?
但寧久歌猛地一笑,嘴角的弧度讓笛鹿在也無法往下說。
那個表情似乎很傷心,笛鹿嘴死死的抿成了一條直線,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寧宅。
寧久歌僵直著背,餘光看見笛鹿一點兒眷戀也沒有,猛地摔了手裏的遙控器。
媽的,這個女人怎麼就不懂男人心思呢?!難不成還真的要和他吵架?
一絲念頭閃過,寧久歌的表情稍有鬆動,很快就壓製了下去。
接起一邊響的沒完沒了的電話,寧久歌嘴角一勾:“今晚,王府聚。”
帶著一臉興奮的笛卡回到寧宅,笛鹿手裏還拿了滿滿一袋子的菜。
她就做菜給寧久歌道個歉吧,他關心笛卡也不是壞事,那些話的確不應該說。
笛卡在旁協助,母子倆和諧的很,笑鬧著很快做了一桌子的菜,可寧久歌卻不見回來。
九點、十點、十一點直到笛卡睡在了餐桌上,笛鹿才一臉黑線看著管家,寧久歌還會夜不歸宿?!
這個女人變臉也太快了,當他是耍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