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久歌上前一步就要從笛鹿手中把單嬋接過,但身後卻又一道更穩健的身影一把接住了笛鹿和單嬋兩人。
笛鹿身上一輕就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踩著高跟鞋的腳踝一鬆,就靠在了來人的身上。
常予眠,你終於回來了。
笛鹿臉上的笑不是假的,深深的刺激到了寧久歌的神經,但笛鹿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她怎麼又跑來這裏了?”常予眠眉頭一皺,算不上溫柔的攬著單嬋,空出了一邊穩穩當當的接住了笛鹿。
笛鹿的樣子實在是累得很,今天難得的放鬆反而激發了她接連幾日的疲勞。
晚上和寧久歌睡在一起,過於防備的她日日都咬牙不眠,到了公司還要和每個部門周旋。
就算是鐵打的人都沒有這麼好的精力。
笛鹿看了一眼常予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論起殺人她在行,要是管理公司,眠哥好上她數倍。
反觀一邊嘴裏還說著葷話的單嬋,笛鹿眼眸裏都是自責:“最近很忙,我忽略她了,看來是日子太過於無聊了些。”
“你來的倒是很巧。”寧久歌剛有的喜悅全都被當頭的冷水澆滅了,看著麵前自說自話的兩個人,他就是個局外人。
局外人?他現在可是笛鹿的男人,從始至終的男人,這個常予眠出現的未免有些搶人頭的嫌疑了。
寧久歌舒展了臂膀,將笛鹿一把撈回了自己的懷裏麵,虎視眈眈的看著麵前的常予眠。
笛鹿實在是沒有力氣,靠在寧久歌的懷裏隻能勉強站穩,看見常予眠的鬆懈讓她現在沒有反抗的想法。
“累了可以和我說。”寧久歌看著常予眠眼睛都不眨,嘴裏卻是關切著笛鹿的。
變扭死了這個男人,笛鹿暗自腹誹了幾句,每次每次都這麼做,也不知道是為她好還是背地裏謀她呢。
常予眠到不生氣,就這麼看了看驟然空下來的懷裏,愣了好一會兒才和寧久歌雙目對視。
“常予眠!你給老娘站住!”
原本沉默下來的局麵被常予眠身上的單嬋打破,她微眯著眼睛忽然仰天大叫了一句,隨後就重重的癱軟了下來。
終於,消停了,笛鹿的心總算是安穩了下來。
每次單嬋發瘋最後一句一定是懟常予眠的,現在看來已經花光所有力氣了。
但兩個男人之間的對決似乎還沒有停止,寧久歌暗暗思考著常予眠的來意。
他對這個人的印象除了別墅就沒有別的了,婚禮上他識趣的沒有出現,寧久歌早就不把常予眠放在心上。
但現在看來,常予眠應該是頭號危險人物才對。
“我要去幼兒園接笛卡,眠哥麻煩你照顧好單嬋。”
笛鹿推開了寧久歌,饒是她對感情不敏感,現在也能察覺出寧久歌和常予眠之間的不對付。
還是一樣的,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這兩個男人發火都不是好惹的。
常予眠沒有阻攔,寧久歌也隻能點了點頭。
他才不要當小氣的男人!
“晚上我去接你們。”寧久歌伸了伸手,但也隻是撈住了笛鹿的一縷秀發,很快她就離開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