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思(2 / 2)

可是比起笛鹿這幅隻是來玩兒的感覺,他可就落魄多了,也不知道這幾日是不是天天來,連大門都沒給放進去,一輛車一個人死死地站在門口,像極了喪家之犬。

這一幕刺進了笛鹿的心裏,那一年她也是這樣被趕了出來,明明她是笛家的女兒才對。

笛父用手遮了遮車燈,天寒地凍的過一會兒他還是去車裏等好了,卻不想這時候門徐徐打開,寧久歌穿著睡衣就走了出來。

“寧總!你可算肯見我了,那件事是我的不對,合約已經改過了,價錢保證您滿意!”笛鹿搖下了車窗,看著她的父親就像是哈巴狗一樣貼了上去,不由得撐著頭仔細看著。

為了錢,這個老家夥真的是什麼都肯賣啊,笛家的臉都快被人丟在地上摩擦了。

寧久歌手裏還拿著手機,他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急切過,員工告訴他笛鹿拿走名片的時候他就知道有這麼一天,但他依然等的心急如焚。

“寧總!您看一眼吧 !隻有您能救笛安啊!”笛父以為終於等來了機會,唾沫星子都快要飛到寧久歌的臉上,就差老淚縱橫。

但曆史總是驚人的相同,和會議室那一幕一樣,寧久歌錯開了笛父,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他,替笛鹿打開了車門,看著昏暗車廂裏光彩照人的笛鹿,寧久歌眼睛一亮。

“寧總這麼給麵子?”笛鹿會意的下車,輕輕搭上了寧久歌放好的手,這麼一副郎情妾意的樣子被笛父看了個正著。

“你,你們。”笛父的手指著笛鹿,很快又指著寧久歌,讓他眉頭一皺,到現在指著他的人都沒有手了。

寧久歌隻是慍怒的看了管家一眼,很快就有人上前把笛父連人帶車給拖走了。

笛鹿心裏一陣痛快,眉眼都彎了起來就要鬆開寧久歌的手,卻不想被他的大手一把抓住,就這麼包裹了起來,沒有讓她逃脫的意思。

這女人手怎麼這麼冷?寧久歌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過,他穿著睡衣好像都比她要暖和些,話都來不及說就向著屋子邁步。

“寧總真的不看看我爸的合同?我覺得那可能是揮淚大甩賣的價格。”笛鹿跟著寧久歌走著,暖意從手心直直的衝上了心頭。

寧久歌忽然停下人,似乎是若有所思,半晌才開口:“我覺得應該是割肉甩賣,我還是叫他回來吧。”

“你。”笛鹿急急忙忙開口,抬眼就撞進了寧久歌充滿笑意的眼神裏,雖然一張帥臉還是麵癱的樣子,但笛鹿知道這個人在捉弄自己!

他可不會去追笛父那個老家夥,明明眼前這個嬌俏可愛的妖精更加動人,寧久歌見自己的話生效也不做停留,徑直走入了屋內,而笛鹿也趁勢鬆開了手,落坐在沙發上。

“明人不說暗話,寧總的意思我能猜一個大概,隻要和笛安合作,我保證”笛鹿還沒有說完,就被寧久歌遞來的水打斷。

“你有沒有猜中,我對你有意思?”他竟然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茶幾上,和她麵對麵的!近到她都可以聽見寧久歌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