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笛父差點沒氣暈過去,繼母則是尖叫一聲上來就要撕扯笛鹿,還要動手,嘴裏嚷著她騙人。
警察可不是吃幹飯的,忙上前把她隔到了一邊,笛染染一看‘動手’了,不管不顧的撲上去也廝打起來,笛鹿早退到一邊,她打的幾下都落到了警察身上。
“報假案!妨礙公務!毆打執法人員!把她帶回去!!”警察也被打的一肚子火氣,再聯想到白跑一趟的事,冷著臉把笛染染給帶走了。
那些黑衣人查明確實是搬家公司的人後,也讓警察給轟走了。
笛染染哭著叫著被帶走,繼母哭天搶地的追出去,但警察可不是鬧著玩的,她怎麼也不可能把人追回來,想起這都是因為笛鹿,扭頭回來又要動手。
笛鹿眼看著繼母氣勢洶洶的過來,站著一動不動,冷聲開口。
“你可小心著點兒,這些人我能叫一次,也能叫第二次,有了這次報‘假’警,下次可不會有人再來了,等你女兒出來,我讓他們好好伺候她怎麼樣?”
笛染染是繼母的心肝肉,威脅她可能不管用,但拿她女兒威脅她卻是很管用的。
繼母果然害怕了,氣的五官都扭曲了,漲紅著臉轉身撲到笛父那兒哀嚎去了。
“滾!你給我滾出去!!”笛父頭疼難忍,一眼都不想再看到笛鹿,指著門口大罵,“你不是我們笛家的人,滾出去!!”
這六年笛鹿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跟之前完全變了一個人,身上氣勢還這麼霸道淩厲?笛父心驚。
笛鹿看都沒看他,遙遙坐到了沙發上,“我爺爺的房子,該滾的可不是我。”
沒等笛父說話,笛鹿又接著說道:“如果我出了這個家門,立刻就去找以前跟爺爺交好的幾個朋友,好好說說這繼承權的事。”
笛父頭更痛了。
六年前笛老爺子去世,繼承權落在笛鹿手裏,笛父不滿,設計下藥想毀掉笛鹿,然後趁勢把她手裏的股份搶回來,但那次被她跑掉了,事沒成,所以她手裏的股份也還在她手裏。
真出去說,還不定別人會說些什麼,最後公司繼承權也不穩當,他得想個對策,再好好收拾她。
不再敢攆笛鹿出去,但讓他同意她住下來也張不開口,笛父氣的從沙發上起來,搖搖晃晃拉著繼母出去想辦法救笛染染去了。
這一天的事下來,笛鹿身心舒暢,吩咐還認識她的管家做了愛吃的菜後,悠閑的回了以前自己住的屋子。
看著一屋子的笛染染的東西,笛鹿臉上一冷。
她還真是不客氣,把這裏當成她自己的家了,她正經的笛家女孩兒被趕出去,一個和笛家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卻被當做大小姐一樣供著。
“把她的東西一樣一樣都給我扔出去。”剛還五官舒展的笛鹿,這會兒已經冷了臉。
邊上人聽了她的吩咐,卻不敢動,到底他們心裏還是聽笛父他們的。
笛鹿一時站在那裏,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大小姐的吩咐你們都沒聽見嗎,還是不想幹了。”年邁的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樓,嗬斥那些站著的幫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