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鹿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虛,冷笑道:“爺爺死前已經立了遺囑,公司的繼承人是我,我回來就是要繼承公司的。”
“你繼承什麼公司!!”笛父還沒說話,她的繼母已經尖叫出聲,“公司不是你的,你為公司做過什麼,憑什麼讓你繼承?!”
她已經說動笛父讓笛染染做公司唯一繼承人了,沒想到這個時候笛鹿卻回來了,還說什麼要繼承公司,到嘴邊的鴨子,她怎麼可能讓飛了?
“你還有臉說要公司,看我不撕爛你的臉!”繼母眼裏隻有利益,一著急就要舊計重施,上去打笛鹿。
剛才笛染染動手的時候她已經暗自叫好了,這會兒根本沒覺得笛鹿會避開,還當她是那個挨打無力還手的小女孩兒。
事情卻跟她想象的完全相反,笛鹿隻是微微偏開了臉,手快速精準的抓住繼母,反手一巴掌甩到了繼母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替我媽打的。”
笛鹿的媽媽在她十歲的時候去世了,久病纏身的她一直堅持著,最後卻是被笛父給氣死的,當時繼母就在笛父身邊,說了好一通話,兩人把笛鹿的媽媽生生氣吐了血才作罷。
這件事笛鹿是親眼看見的,當時她就藏在櫃子裏,繼母醜惡的嘴臉,她從來都沒有忘過。
眼見心尖上的人被打了,笛父罵罵咧咧上前就要動手,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低咳從旁邊傳了出來。
“笛總好大的火氣啊。”
看見來人,笛父臉都白了。
笛鹿擰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一個身穿灰格子高定西裝,身姿高挑的男人緩緩走了過來,他五官英俊,眉目間帶著一股子貴氣,眼神幽深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笛鹿打量寧久歌的同時,寧久歌也在打量笛鹿。
他被邀請來卻不欲和人說話,找了個清靜地方躲懶,剛才笛鹿的變臉意思不落全部被他看到了眼裏,他對這個嬌小會裝柔弱的女人有興趣極了。
“寧總裁,您……您怎麼在這兒……”笛父磕磕巴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早知道直接把笛鹿綁回家了。
寧久歌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四平八穩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沒想到笛總家事這麼熱鬧,笛總別客氣,繼續,當我沒在。”
他這一副看戲的姿態,笛父又忌憚他,幹巴巴的抹了抹頭上的汗,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笛父不說話,笛鹿卻還有事沒做完。
她也不管寧久歌在,揚手拍了幾下,幾乎是巴掌聲剛落,鎏金大門就被人從外邊推開,一群黑衣人步伐生風湧了進來,他們個個都板著個臉,眼神冷冽。
黑衣人進來後快速分成兩邊站好,靜靜的看向笛鹿。
寧久歌的眉毛高高挑了起來,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起來。
這陣仗,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