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呢,就等著鄭延仲回來。雖說昨天剛和他意外接吻,但是今天他好像敵不過蔣安的攻擊,所以蘇若瑤決定去給鄭延仲洗腦,讓他明白蔣安的做法絕對錯誤。順便去鄭延仲那裏解決晚飯問題——他的廚房總是食材滿滿的。
現在想到蔣安,童夕雨已經知道她想用什麼方法來得到鄭家的認可了,就是她的超級公關能力——在酒桌上幫蘇若瑤定下合約,以此獲得能力強的讚譽,然後成為鄭太太。
蔣安的確聰明啊,果然是見識廣的人,知道鄭家需要什麼,她就拿出什麼來。她走的這一條路比翟圓高明多了,隻是這樣並不可取,相信蘇若瑤會很快明白的。
在蘇若瑤門口等著,童夕雨覺得好冷啊。這冬至節氣了,雪花一片一片的,鋪滿了道路,沿路的綠化帶上的樹木也變成了白傘,好看。可是童夕雨冷啊,就在蘇若瑤門口跳了起來,這樣運動一下可以驅散寒氣。
在他的懷抱中很穩,感覺他的手臂力氣真大,讓她沒有絲毫顫動的感覺,除了心理的悸動。穩穩地被抱著,卻沒有被強迫地摟著那樣的不舒服。童夕雨隨時可以推開他說“不”,可是她看著他對自己潛珍和惜愛的笑,隻想多感受一下。除了爸媽給予自己這樣的笑,還沒有人給過,她想珍藏這份笑容。
他抱起她上樓梯去二樓了。
她回頭,等著他要說什麼。起先是很隨便的等著,後來看蘇若瑤的眼神所有都傾注在自己臉上,如淬火般熾熱。他一步步走來,這熾熱的感覺更濃烈了。
童夕雨想要轉身卻移不開腳步,是剛才玩雪凍壞了嗎?
猜想間已不覺自己騰空而起飄離地麵了,她犯暈地閉了一下眼,隨後睜開眼就看到蘇若瑤在她頭頂的視線裏——他抱起了她,她知道他什麼意思。可她沒有拒絕他。
蘇若瑤享受般地躺在了沙發上,雙手做枕頭靠在腦後,一隻腿拱起,另一隻腿搭在這隻腿的膝蓋上,搖晃著自己的身子,閉眼想著:我多少次想留童夕雨吃飯都沒有成功,今天是天賜的機會嗎?她不僅在我屋裏吃飯,而且還親手做飯。
想想都美味啊,這種感覺是什麼?“娘子”,他差不多就要喊出來了。
“懶鬼投胎的,笑什麼呢?今天在時利和酒店,是不是蔣安小姐把你灌得不知東南西北了啊?”童夕雨踢了沙發一腳:“要是被蔣安小姐灌得舒服了,就別吃晚飯了。”
“我還以為什麼呢,就這事給人臉色都半天了,”蘇若瑤恍然大悟似的:“你以為我比你傻,看不出這其中的道理啊?”他握著筷子手指戳她的額頭一下。
“幹什麼呢,吃飯就好好吃!”童夕雨話裏有些開心了,就聽蘇若瑤接下來怎麼說。
蘇若瑤夾菜,臉色也重了:“我何嚐不知道這樣的簽約是不靠譜的?但是我就是要讓她簽這麼幾次約,給我家裏看清楚。”
“為什麼?”童夕雨臉又緊了,這三字也拉得特別長。
蘇若瑤捕捉到她今天的神色變化之快有點不自然啊,但還是給她解釋道:“上回跟翟圓相親就做得不徹底,結果留下後遺症了,你都看到了。所以這次,我要讓我爸媽還有蔣安那邊都徹徹底底地服輸,讓她斷了這個相親的念頭!”
這耄耋大餐被他們大吃一通,吃的七七八八了。童夕雨非常高興自己的廚藝得到這樣的好評。就忙著收拾桌子洗碗去了,還哼著歌。
蘇若瑤看她那悠然自得的樣子,心裏又開始嘿嘿想著了:童夕雨你以為你是這裏的女主人嗎?不過你要是想,我可以任命你這個職位。
想到童夕雨聽到這話後會怎麼揍自己,蘇若瑤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在院子裏,隨他怎麼笑。
童夕雨收拾好飯桌和廚房就背著包包出來了。外麵的雪越下越大,被路燈照射的樟樹成了一顆銀樹了。好想拍下來啊,可是手機的像素不是很好,就沒有拍。看蘇若瑤在堆雪人的樣子,她走過去跟他道謝。
蘇若瑤看她這樣子是要回到隔壁去了,再多留她一會吧。
“蘇若瑤,謝——”童夕雨還沒說完就被雪球給擊中了,不大不小,沒有傷到她,但是卻勾起了她玩雪的樂趣。
江南難得有這樣的大雪,還不趁此玩一下?她把包包一扔在地,就抓起一把雪,揉成雪球朝蘇若瑤扔過去:“跟我玩雪球,你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