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延仲好笑道:“媽,你這麼說她們是用不同的戰術來對付我嗎?他們把我當什麼啊?”
鄭父趕緊平息他們的母子之爭,做個中間人:“延仲,你媽媽的意思是,一母生九子,連母十個樣。更何況她們是表姐妹,肯定會有不同的個性,總會有你喜歡的啊。”
“不如搞個集體輪流麵試好了,省得我浪費時間。”鄭延仲撿起地上敢喝掉的易拉罐,一下擊中遠處的垃圾桶,發泄心中的不滿。
鄭母這時要使老方法了,就對一旁的家庭醫生使個眼色,家庭醫生連忙過來測血壓,然後對鄭母說:“鄭太太,這血壓還是偏高啊。雖說你平日裏控製著飲食清淡,但是這心情也要調理好,不能動肝火。中醫西醫都是這說法。”
“也是,我這時而頭痛可能就是和這個有關,”鄭母歎著氣,嗓音卻提高了幾個分貝:“醫生啊,再給我測測血糖吧,看看這身體還能有多久。”
“好的。”醫生準備好了血糖儀。
鄭延仲看母親又來這招,實在沒法,就算自己再說一不二,也不能讓這生自己養自己的母親生氣傷了身體啊。
於是他扔掉手裏玩弄的塑料杯,走到母親身邊,給她按摩太陽穴,懶著氣問道:“媽,這樣好了些嗎?沒那麼頭痛了嗎?”
“嗯,還好,臭小子,算你有點孝心。”鄭母這才開心了一會。
不過鄭延仲知道,母親很快又會來勸自己去時利和酒店相親,所以這回是要和爸媽來個拉鋸戰,耗盡他們的興趣,他們自然就放棄了。再看母親的身體,這拉鋸戰必須放慢速度,以免她難受。
一邊給母親按摩著,一邊想著蘭穀小區,其實,就算沒有相親這檔子事,他也想住到蘭穀小區,因為可以陪某個四肢不靈活的人練習走高跟鞋,順便笑她一笑,就足夠自己開心一天了。
蘇若瑤在蘭穀小區每天都扶著牆壁練習了,但她更關心的是隔壁是空的。
她想著給鄭延仲打個電話,問他現在遇到的麻煩怎麼解決,但是以什麼理由呢?她又不是很了解他家。要不就用微信跟他聊,或許可以知道。
想要開微信的時候,聽到蔣樂從廁所出來,跟蔣安聊著,事不關己地說著:“這呂瓊是不是瘋了?這麼迫不及待地自己送上門去,人家隻會嫌她廉價的。”
蔣安淡然一笑,很有經驗的樣子:“男人嘛,不能對他們太好,否則他們不會把你放在心上的。樂樂,你記住了。”
“記得,姐,我才不會像蔣安那樣蠢呢。”蔣樂給蔣安拍馬屁:“我看姐你比翟圓姐腦子靈多了,鄭延仲肯定是你的。”
“樂樂別胡說。”蔣安說道就出去了。
蘇若瑤聽著蔣家姐妹的對話,心裏鄙視著:你們不知道衛生間是娛樂傳播的第一站嗎?真是有夠蠢的。
且把蔣氏姐妹放一邊,蘇若瑤關心的是她們所說的呂瓊,她做了什麼讓蔣氏姐妹這麼看不起她呢?蘇若瑤在酒店也沒眼線,又不想去服務員中搜尋八卦,那樣速度太慢了,就直接回家,找母親去,她肯定知道。
“媽,呂瓊幹什麼去了?怎麼別人說她了?”蘇若瑤一回家就拉著她母親,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撿到寶貝一樣。
蘇母沒見過她這樣子,奇怪,就陰陽怪氣地回著:“以前一聽我說話就到房裏去,今天怎麼?特意回來找我,是腦子抽了嗎?”
“媽,你告訴我,呂瓊到底幹什麼去了,為什麼酒店會有人說她的不是呢?”蘇若瑤很焦躁,在母親麵前她也用不著耍些心機地說話,反正被母親罵幾句也少不了什麼。
蘇母還就真嘲笑了她幾句:“看來你在酒店的人緣還真差,連這麼大的事都沒人告訴你。難怪你舅舅和你姨媽表姐都說你不招人喜。”
哎,在酒店裏,以尹小強為中心的領導長輩以及下一輩們,都喝了迷魂湯似的說蘇若瑤怎麼怎麼不好,著讓蘇若瑤哪裏去找好人緣啊?況且她本就不擅長交際。
不過蘇若瑤不在乎母親罵這幾句,她蹲下來和母親一起擇菜做飯,討好地問道:“是是,媽媽說的對,我會努力改善的。可是呂瓊她到底怎麼了啊?我聽有人說她‘送貨上門’,什麼跟什麼啊?她不是在上大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