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延仲將紙張放在桌上,噱一下:“我就知道你寫的就是這樣你儂我儂情情愛愛的詞句,不過也不難怪你,生活經曆有限,也隻能寫出這樣落俗的詞句了。但是我也不介意給你譜曲。”
蘇若瑤不開心地一呼氣:“哇靠,我看你還寫不出幾句像樣的詞呢。算了,”她手一揮,豪氣地步跟他計較:“不跟你說了,你就按我們的約定,十分鍾之內譜曲,然後唱出來給我聽,那樣就算打平了。那麼我們再進行下一局……”
“蘇若瑤,實話說,要寫出一首好曲子,是要修改不斷的,還要有靈感,就像你寫作一樣。不過你要是真要我在十分鍾之內譜曲,那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不喜歡那樣匆忙中譜出的沒韻沒品的曲子。”鄭延仲說起他的愛好就喋喋不休了,還很擅長的樣子。
蘇若瑤就嘻嘻地雙眉挑著:“那你可就輸了,怎麼樣?男子漢,願賭服輸還是賴賬呢?我都不介意哦。”她眨個眼過去,悠悠地搖著食指。
鄭延仲可是不會賴賬的人,他也覺得自己不會被這個腦子不太好的丫頭給耍了,就慵懶坐下:“笑話,我是那種賴賬的人嗎?既然我輸了這個七步詩遊戲,那你就是曹丕,打算怎麼處罰我這個曹植呢?”
蘇若瑤急著笑著說:“處罰什麼啊?是讓你陪我逛街而已。沒事就走吧,出發。”蘇若瑤一招手,轉身就邁開步子。
鄭延仲眼前一黑:逛街?以前不是沒有陪女友逛街過,那可是度日如年的難受啊,比在熱帶樹林裏還要難過。
“喂,你不想去嗎?那就算了吧。”蘇若瑤回頭看他苦著臉,就喪氣地道。
鄭延仲也不想讓她難過,就應了:“願賭服輸嗎,去救去吧。”
“讓你去逛街,又不是去服刑,別這麼皺著臉好吧?”蘇若瑤也是半眯著眼斜睨著他。
鄭延仲做了個笑臉,是盡力地翹眉漏牙。蘇若瑤看了之後閉眼鄙視道:“不想笑就別笑了,跟我走!”
這去街的路上沒有什麼話,蘇若瑤隻覺得背後跟了一隻垂頭喪氣失戀的狗,也隻有跟著他哎著。不過他好像暫時忘了翟圓的事,那這就不錯了。蘇若瑤臉上漾起一抹淺淺的如沐春風的笑:鄭延仲,希望你心情趕快好起來。
她眼睛往後瞟,但是瞟不到。鄭延仲突然跟上來:“喂,蘇若瑤,這條街好像不一樣啊。”
蘇若瑤趕忙將眼神轉向前方:“哦,是的,這裏俗稱‘麻辣一條街’,顧名思義,就是主要經營香辣小吃的街道。是蘭穀小區附近的一個特色,我來這裏才一個多月,早就調差清楚了,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麻辣一條街,挺有意思的。”鄭延仲念著,臉上的繃緊漸漸散開,展開燦爛的笑容:“我太忙了,所以沒有了解過蘭穀小區周圍的特色。”
“工作空閑也要懂生活啊,就像你譜曲,是藝術,藝術源於生活……”蘇若瑤嘰裏呱啦地一大堆,但是在鄭延仲聽來,不那麼嘮叨,聽著開心舒暢。
他們兩個都是穿著衛衣,牛仔褲,板鞋,走起路來十分輕便,還不時地手插褲袋裏,自我感覺酷極了。但是鄭延仲怎麼覺得這畫麵有點違和感啊?在哪呢?他低頭看看蘇若瑤的手,插在衣兜裏呢,不太好去牽啊,除非霸道一下,但是對蘇若瑤,他不想那樣,他希望有個愉快的進程。
“還沒想好吃什麼吧?那我先點了,就吃牛肉麻辣麵吧。過來坐下吧,吃完麻辣麵,再由你點個你喜歡的。”蘇若瑤拉著他的手腕坐下了,然後麻辣麵上桌。
鄭延仲沒有吃過這樣味道濃的東西,但是他知道,看蘇若瑤吃得香,他也開始跟著吸了起來,兩人“噓噓”地吸著麵條,然後嚼著。吃得鄭延仲直張嘴吐氣:“好辣,不過好吃,繼續。”
兩人大快朵頤的樣子完全沒了吃相,但管不了了,這樣的街道美食不亞於酒店的啊。
吃麵間隙,鄭延仲呼著口中的辣味問道:“蘇若瑤,不是說不能吃這些對腸胃不好的東西嗎?”
“這人生在世,什麼都要吃點啊,這樣才對得起自己的五髒廟。”蘇若瑤邊吃邊說:“雖說麻辣對腸胃不好,但待會我們去買些涼茶和綠豆粥,清清腸胃。”
“五髒廟,對,五髒廟不能白來世間一趟。”鄭延仲繼續火辣地吃著,臉也紅了。
蘇若瑤不覺他已完全從翟圓事件中走出,不過不知是否是暫時的。鄭延仲也還沒發現自己忘了難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