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鄭延仲犯了婦人之仁,坐下了,打算跟翟圓說些讓她提高自身品位的話,不過開口是說:“翟小姐,你不要稱我的名字,叫我‘鄭先生’吧。我覺得你其實很不錯……”
咦,頭腦有些暈,鄭延仲手抓著頭,暈得很啊,再看看眼前的翟圓,有重影,怎麼回事?眼睛看不清了,耳朵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了……
鄭延仲倒在了沙發上。
翟圓眼裏笑得邪意,感覺到手了。她使勁地扶起了鄭延仲,往她早內定好的經理房間去。因為鄭延仲身材高大健碩,所以翟圓架著他走有些吃力。此時的鄭延仲是半昏迷無知覺狀態的。
一直在他們包廂外故作忙碌的童夕雨目睹了這一幕,眼看今天包廂附近全是空的,沒有他人,而翟圓要去的房間一路上也是沒人的。童夕雨明白了:她要背水一戰,開房,明早以此來威脅或挾持鄭延仲。
童夕雨想衝上去打破她的計謀,可是她遲疑了,這不正是讓翟圓出醜的時候嗎?正好報了十五歲那年的仇!
可是,鄭延仲,對不起,我其實很想幫你的。童夕雨把不爭氣的眼淚吞回去:隻有利用你一次了。
她拿出手機,將翟圓扶著酩酊大醉的鄭延仲去開房的畫麵給拍下了視頻。
之後,她即刻電話給翟圓的備胎男友肖偉凡:“肖偉凡嗎?趕快來時利和酒店吧,你女友翟圓被一客戶纏住了。”
童夕雨的手機是雙號,她用的是平常少用的號碼,所以對方並不確信:“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的?”
童夕雨一句話:“這個你不必知道,我發個圖像給你。”
之後那段開房的視頻就傳到了肖偉凡手機上了。不久他就戴著墨鏡火急火燎地趕到時利和酒店,徑直走到翟圓的經理房。這裏是他和翟圓恩愛的地方,他再熟悉不過了。
此時的經理客房內,鄭延仲體內的藥效已發揮作用了,令他的大腦完全失去控製力,無法控製自己,隻知道要服從藥的指揮。他完全成了這藥的奴隸。
肖偉凡火氣衝衝地朝著總經理客房去。
童夕雨和幾個上夜班的女孩在議論著“男神肖偉凡來找翟圓總經理了”“是去總經理客房呢”“好想去看肖偉凡一眼”“總經理真有福氣”……
“想去看肖偉凡不如就現在起吧。”童夕雨在人群中慫恿一下,接下來是大批的女孩子往總經理客房去了。
有女孩子去,就會有男孩子跟著。好戲上演了,隻是童夕雨心裏在揪著“鄭延仲,對不起對不起”。
肖偉凡從口袋裏拿出鑰匙,嗯 ,他和翟圓早已經好到這個程度了。而翟圓萬萬沒想到肖偉凡會在這時出現。肖偉凡打開房門,還沒走進臥室就聽到了激烈的男女歡愛的聲音。
他疾步走過去一看,這哪裏是被客戶纏上了?分明就是翟圓在伺候這個客戶!
男人哪裏受得了即將成為妻子的女人這麼背叛自己,他走過去一把拖開鄭延仲,將他踢下床,然後對著一絲不掛的翟圓就是一頓抽:“你就是這樣接待客戶的?這人是誰啊?還要你在床上去接待?你還要不要臉啊……”
“偉凡,你聽我說……”在肖偉凡抽臉的間隙中,翟圓才吐出這幾個字,肖偉凡一邊抽一邊問:“說啊,你還有什麼好說?不要以為你以前幫我聯係導演製片人,現在就可背著我跟別人鬼混!我隨時可以甩了你!賤人!”
翟圓想解釋,可是解釋什麼呢?說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嗎?可她衣食無憂,工作順利,哪來的苦衷?要不現在編一個謊言?可任憑她翟圓腦子嘴巴再快,也編不出一個說得過去的謊言啊!
外麵的人見裏麵動了手腳,就急忙進來勸架,翟圓這就更丟臉了。
童夕雨不管她了,反正她這回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關鍵是要看鄭延仲怎麼樣了。她繞過床去看,鄭延仲被踢到床下,全身裸著,卻一點沒醒得樣子。她想去給他蓋點什麼,但是為了保持身份不被泄露,她忍住了,推推旁邊的男服務員:“哎呀,那個不是鄭公子嗎?這是怎麼了?好像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