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不肯讓他來:“你就別添麻煩了,你不會的。”
“沒試過怎麼知道我不會。”
“這刀工是要削掉幾層手指皮才能練出來的。”
“我彈琴來去自如,還不會切菜嗎?”
“正因為你要彈琴畫畫,所以怕傷了你手指啊。”
……
爭來爭去,最後鄭延鍾以一句“這是我家,我說了算”獲勝,贏得了切苦瓜的權力,得意地向蘇若瑤挑挑眉。
蘇若瑤看他開心了,自己也就心裏舒爽了些,但是實在擔心他的廚工啊,這不,一開始就要指點:“你必須先把苦瓜裏麵的囊刮掉才行。”
“哦,小失誤而已,沒有大礙。”鄭延鍾還挺自信呢。
可蘇若瑤卻為他捏了一把汗,果然他切瓜的姿勢是很生疏的,他小心謹慎地,慢地把蘇若瑤急出火來了:“都說了你不行,偏要逞強。”
鄭延鍾悠哉悠哉:“這做吃的也可來點意境啊,像你那樣劈哩叭啦的切菜像打爆竹一樣多沒意思啊。啊呀!”
還沒得瑟夠呢,鄭延鍾就扔了刀了:“切到手指了!”
“不會是食指吧?讓我看看。”蘇若瑤握著他的左手一看:天哪,還真是食指,這樣子是連指甲都快被削掉了。
來不及批評他了,就問道:“酒精,棉花,膠帶在哪?”
“豎琴旁邊的抽屜裏有個醫藥箱。”鄭延鍾吹著手指喊著:“疼啊。”
蘇若瑤去拿來了醫藥箱,然後牽著鄭延鍾去衝刷幹淨手指,打開醫藥箱,酒精棉消毒。鄭延鍾忍著痛,蘇若瑤沒剛才哪兒調侃了,而是細心安慰著:“以後小心點。”然後凃紫藥水,綁紗布,膠帶。
鄭延鍾看她額頭上頭沁出了細細的汗珠了,看她比自己還著急,就反過來安慰:“我平時彈琴也會常弄傷手指,不過沒有這次這麼嚴重罷了,沒事的。”
“雖說不是大傷,但現在天氣熱,容易發炎啊,我看這紗布必須一天換一次,不,兩次。”綁好了紗布,蘇若瑤給他吹吹:“好了,去涼快的地方坐著吧,喜歡吃什麼果汁,我做給你,不勉強你吃苦瓜汁了。”
鄭延鍾忍著痛,笑著:“我今天還就要吃苦瓜汁,為了我這受傷的手,我也要把冰箱裏所有苦瓜吃掉!”
“你一個大男人還和苦瓜較勁了,可真有意思啊。”蘇若瑤對他吐舌頭:“疼就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有嗎?我可是帥哥啊。”鄭延鍾就坐在廚房裏嘮叨開了。
蘇若瑤一邊聽著笑著,一邊聽他喊“手疼”,還要把所有的苦瓜切成片,再成絲,再成丁。終於可以開啟榨汁機了。
這時,受傷的鄭延鍾又來勁了:“等等,讓我來。”
蘇若瑤讓出位置,看他小心翼翼地將所有苦瓜丁放入榨汁機內。“咚咚”地一陣子,苦瓜汁成了,蘇若瑤用玻璃壺接了出來,那是滿滿一大壺淺綠色啊,她舉起這壺在胸前向鄭延鍾眨眼邪笑:“沒放糖哦,你說過的,要全喝完。”
“還是放點糖吧。”鄭延鍾妥協了,還嘟著嘴跟小孩子樣:“你看我都受傷了,給我加糖吧。”
“我會陪你喝幾杯的,哼哼,今天整人了。”蘇若瑤笑著,然後臉神嚴肅:“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開始喝了!”
遞給鄭延鍾一杯淡綠色的純苦瓜汁,嘻嘻,鄭延鍾的臉比苦瓜還苦了,可蘇若瑤很輕鬆地喝下了苦瓜汁。
鄭延鍾立刻警惕道:“有黑幕,你居然喝得笑了,肯定加糖了。”
蘇若瑤驕傲地撇嘴,端過鄭延鍾手裏的那杯苦瓜汁,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倒過來,一滴也沒掉,她挑釁地笑著看著鄭延鍾:“怎麼樣啊?你可以說‘好男不跟女鬥’,我不勉強你。”
“有什麼大不了的,把杯子放好,看我的!”鄭延鍾這人高馬大的,卻一本正經地玩起了比賽喝苦瓜汁,還真是搞笑,不過此時他心裏怕著呢。
麵對著兩杯苦瓜汁,鄭延鍾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端起一杯就開始了。蘇若瑤在一邊鼓掌:“好好,加油,一口喝完,不要停,否則會更難喝。”
喝完一杯後鄭延鍾整張臉皺著,所有俏逸英俊都沒了,還擠出了淚來了。蘇若瑤不得不說他:“你也別這麼痛苦吧,好像我折磨了你似的。也沒下毒啊,你別痛苦成這個樣子。”
鄭延鍾誓要拚到底了,撐著廚台問:“再來!我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