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疲憊,在相互激情享受過後,程延仲沉沉睡去。蘇若瑤卻想到了更嚴重的事:生孩子。
剛才程延仲雖是隨便說著生小蒼耳,但是蘇若瑤如果和程延仲這般纏綿旖旎,生孩子是必然的。可程家的魔咒還在啊:佳豪這一代,隻有佳豪能生存下來,其他男孩難保啊。
怎麼辦?若是自己懷上了男孩怎麼辦?不行,隻可生女孩,而且要早日出嫁,嫁得越遠越好。但是也奇怪,自己和延仲在一起那麼久,肚子也沒有什麼動靜。
那樣也好,不生孩子或許是件好事。這麼想著,蘇若瑤不安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變成個母老虎一樣對程延仲呲牙咧嘴,卻越顯可愛,把程延仲逗笑了。
蘇若瑤將枕頭往他身上一扔:“你昨天說的什麼?生那麼多小蒼耳,你怎麼這麼重男輕女啊?我告訴你,我不要生小蒼耳,我要生小王昔蕊,女孩才懂母親的苦。”
程延仲不禁張嘴大笑她:“好嘞,那就生一群女兒,將來招回一群女婿陪我喝酒。若瑤真會想啊,那就要更努力啊!”
“討厭。”蘇若瑤瞪眼跑出房間去了。
現在是上半年,也是蘇若瑤大四下學期,最後一個學期,在學校沒什麼事,隻是偶爾回一次學校而已。這天正好受到班主任的短信,微信,微博:今明兩天回學校來拍畢業證相片!
收到這消息,蘇若瑤隨意打扮了一下,跟著程延仲一起坐摩托車出了牽牛村,向市區駛去。
“延仲,這就是飆車拉風嗎?好舒服啊?要不再開快點?”蘇若瑤很享受這摩托車春遊,大喊道:“我想把摩托帽摘掉。”
程延仲臉色嚴肅,教訓著她:“若瑤,開車要認真,不能玩飆車,也不能加速。你也別想把摩托帽摘下,要不你自己下車走到學校去。”
“怎麼那麼凶啊?”蘇若瑤可有點兒氣了。
程延仲自有道理:“你是要小命還是要我對你凶啊?”
“那我寧願飆車。”蘇若瑤抬頭應著舒爽的春風。
程延仲恐嚇道:“那還要不要一起把佳豪撫養成人,孫子承歡膝下了?”
“那還是要小命吧。”蘇若瑤緊緊摟著他的腰:“延仲你可要小心開車啊,我們兩都不要有事。”
兩人到了連城大學,蘇若瑤很快拍了畢業照出來,戴上摩托車帽,與程延仲一起去小蝌蚪孤兒院。他們要給院長程培秋一個驚喜,告訴她現在兩人過著自食其力的生活,不用靠程培夏了。
“不知姑姑現在怎麼樣了,希望她不要想到以前的事而傷心。”程延仲念著。
來到了小蝌蚪孤兒院,他們立刻停車,下車,進去找程培秋。但是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院長是一陌生的麵孔。他們得知,前任院長早在幾天前就辭職離開孤兒院了,全市首富程培夏曾幾次來孤兒院找前任院長,不知所謂何事,但這事鬧得院裏人猜疑眾多。
程延仲和蘇若瑤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從我和姑姑相認那天開始,我去找我爸和溫正莉算賬,就再沒找過姑姑。”程延仲難過地說著,然後打了程培秋的電話,是空號。
蘇若瑤再打程培秋的手機,也是空號,卻意外發現她留了一條微信:這世道,已看不到明淨的月亮了。
這是什麼意思?蘇若瑤納悶,看不到明淨的月亮,那就隻有渾濁的月亮了,是濁月嗎?怎麼和濁月道長的名字相似?
程延仲看了這條微信,念著程培秋曾經說過的話:“我姑姑很愛我姑父,她說姑父是她的月亮。”
蘇若瑤聞聽,不禁眼前一亮:“延仲,我問你,甄遠是你姑父的名字,是不是聽起來像‘濁月’二字?”
程延仲念了兩下,搖搖頭:“不太像。”但是很快他說道:“如果用方言說的話,‘甄遠’就很像‘濁月’兩個字了。但是這有什麼關係啊?”
“你的姑父不是也失蹤了嗎?我懷疑一個人,他是你的姑父。”蘇若瑤牽著他手:“我們去梨花山。”
程延仲不明就裏:“若瑤你說清楚啊……”
“梨花山三清觀的道長法號濁月,我懷疑他是你姑父。”蘇若瑤焦急道,立刻被程延仲拉著開摩托車去梨花山了。
“延仲你慢點,擔心滑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