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如此吧,蘇若瑤悶氣地穿了一身還算保守的晚禮服,前胸後背都是圓領的,隻微微露出鎖骨。
可蘇若瑤拿了一根絲巾係上,來遮住那露出太多的脖子。
程延仲一把扯下絲巾,說著:“這晚禮服已購裹住你了,還要絲巾幹什麼?那些雜誌都白看了?”
蘇若瑤還是撅嘴,程延仲就看著,也皺眉:“看你這副哭樣子,是誰折磨你了?”轉而又是嗬護著:“若瑤,不想和我同站在一起了?那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想要去加入上流社會的交往,就要打扮地像雜誌上那樣哦。”
“嗯,延仲牽著我走高跟鞋吧。”蘇若瑤苦著臉,打破心裏的防線,邁出第一步。
程延仲一彈手指:我說話還真有效。想想將來天仙降臨的若瑤在我身邊,那肯定是得意地不知東南西北了吧?做董永也好。
蘇若瑤繼續著辛苦的練習,十厘米高的尖底,一走就是兩個小時,那還真不是鬧著玩。好在有程延仲不辭辛苦地給她捶腳,但他可不是無償的,斜倚在沙發上的蘇若瑤也知道他心裏在想著今晚。
七天的長假也很快過完,還有點春寒,程延仲就已準備要去公司按正常時間上班了。蘇若瑤也準備去文傳公司上班了,就開始脫下高跟鞋,練習她的舞蹈。
佳豪看到爸爸媽媽都準備著去上班,就裝老頭兒地歎著長氣:“哎,人生快樂短暫啊。”還揮著手,用京劇裏的那姿勢。
程延仲拿下手裏的書,沒好臉色:“蒼耳,你別裝模作樣的,這是什麼樣子啊?以後照樣吃飯,寫作業,練功,一樣都不能缺。”
可佳豪這麼裝,就是想要爸爸媽媽的寵溺一會,於是蘇若瑤就伸開手,抱他在懷:“蒼耳不是也要去上學了嗎?以後蒼耳上學,爸爸媽媽去賺錢,晚上回來和蒼耳一起做作業,吃晚飯,還和以前一樣啊。”
“可是寒假太短了。”佳豪要耍點賴。
蘇若瑤摸摸他紮人的頭發,愛憐地笑著:“蒼耳,你看媽媽,因為小時候偏科,所以那麼多知識不懂,到現在來學都來不及了。所以蒼耳現在學好了,長大後就不會像媽媽這麼累了啊。”
佳豪想想也對,但是撓著耳朵,嘟嘴向程延仲:“爸爸不是考了博士嗎?可是他現在比媽媽還累呢。”
這個,蘇若瑤還真不知怎麼解釋了,就隻有說“因為爸爸要賺很多錢,但是錢難賺”,就這樣吧。哄著佳豪準備上學。
之後的日子如過年以前,但是這樣從桃花源般的牽牛村回到現實的城區,有點不習慣了。可還是強迫自己去麵對吧。
蘇若瑤先今年上半年是大四下學期,也是大學的最後學期,她必須去抱到,交費。這隻是走個場麵而已,很多同學都跟蘇若瑤一樣,早已找到臨時工,基本不住在學校了。隻有一些要考研究生的同學還住宿舍。
抱到之後的蘇若瑤,打算立刻去項陽文傳公司,卻在校園內遇到一久未見,卻也不想見到的人。
程宇,還是那副德性,穿著名牌的鬆鬆西裝和襯衣,黑發梳得反光,手持一玫瑰,背倚樹,一腳抬起,踩在樹上,含情脈脈地曬著他那俊俏的臉,十足的小正太。在對蘇若瑤晃動著玫瑰呢。
蘇若瑤連招呼都不想打,就瞥他一眼,繞道而行。
程宇不知自己的魅力在這個女生麵前下降了,就趕緊繞過樹到蘇若瑤麵前,委屈地討好:“若瑤怎麼不理我了?我們今生今世還要在一起呢。”
蘇若瑤沒好氣地擰眉瞪眼:“程宇,你拿了程延仲的五十萬就沒了蹤影,從不給我聯係,我也聯係不上你,這算什麼今生今世?”
“那不是因為我忙嗎?忙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啊。”程宇有如一男人一樣的扛起責任。
但蘇若瑤不信他的鬼話,就與他說清道明:“程宇,我從來就沒有想要跟你什麼一生一世,當初為你向程延仲借五十萬,純粹是因為看在李阿姨的麵子上,不希望她白發人送黑發人。既然你已拿了程延仲五十萬,也該知足了吧。”
程宇感覺自己的計劃已被蘇若瑤慧眼識破,或者是程延仲看出了之後再告訴蘇若瑤的,所以他也不再偽裝了,把玫瑰花往後麵一扔,笑靨也沒了,恢複敲詐勒索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