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婚姻還沒有定數(2 / 2)

蘇若瑤未說話,鼻子酸酸了,眼淚在打轉,心裏熱乎乎,看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丈夫,又看看自己的兒子,已是個小小的守衛兵,要守護著母親了。

程延仲的問題其實是在問他自己,但都通過佳豪來回答:“蒼耳,要是爸爸媽媽結婚了,爺爺生氣把爸爸媽媽趕出來,把你搶走了,怎麼辦?”

這下佳豪是毫不猶豫地重拍他覺得豪氣的胸膛,拍的蘇若瑤都心疼,佳豪冷靜威武地說道:“爺爺搶不走我,我要跟爸爸媽媽住在一起,不跟爺爺住!”

“好,蒼耳有誌氣,勇敢地保護爸爸媽媽,就靠你了!”程延仲一手摟住蘇若瑤,也爽快地問道:“怎麼樣?若瑤,蒼耳是說到做到的,你還擔心嗎?”

蘇若瑤心裏還是有點虛,卻微笑對他們父子:“擔心什麼啊?我們和蒼耳是一家人,誰能拆散我們啊?延仲你怎麼總是讓蒼耳給你打頭陣?你自己要躲在背後嗎?”

兩人有點小小的調情了,忘了兒子在旁邊了。兒子佳豪衝天一吼:“上陣父子兵,我就為爸爸媽媽打頭陣,讓爸爸媽媽結婚!”英勇地站著,昂首挺胸地環顧四周,警衛起來,如風聲鶴唳。

蘇若瑤不禁捂嘴笑:兒子就像是英勇的禦林軍。

領著兒子去睡覺,聽他繼續說著如何保證爸爸媽媽的結婚萬無一失,蘇若瑤隻是聽著。佳豪說著說著,困了。蘇若瑤給她他蓋上被子,撫著這個蒼耳頭,真的是頭發堅硬紮手,蘇若瑤說了句“蒼耳謝謝你,可是我不知自己能否堅持,但我也會保護你和爸爸”。

來到程延仲身邊,她才把憂慮的心情給釋放出來,眉頭一直未解鎖,也不想入睡,似乎是徹夜難眠了。她確實思緒萬千,怎麼也難想通:我是程將軍的婢女,是來保護他的後代不受傷害,可事情為什麼如此奇怪,第二十四代孫程延仲是我的丈夫,第二十五代孫佳豪是我的兒子。這是緣份還是劫數?

她坐在書桌旁,斜倚著,手托下巴,看著沒有開的台燈發呆。程延仲過來給她揉揉太陽穴,安慰她:“別想了,剛才沒聽到嗎?我和蒼耳就是你的護衛隊,蒼耳打頭陣,我做後衛兵,對付我爸,你還有什麼可怕的?”

蘇若瑤撇開他的手,嘟囔著嘴:“哪有讓兒子打頭陣的?膽小鬼。”

程延仲的手又回來給她揉太陽穴,正經地說著:“這你就不懂了,我爸對我是把臉拉長了,長得不能再長了,但是對蒼耳,那可是一萬個喜歡都來不及。”

“那程伯父還記得他以前討厭王昔蕊嗎?還記得蒼耳是王昔蕊的兒子嗎?”蘇若瑤說道這個,眼淚是嘩嘩的,不帶什麼梨花帶雨,就一孩子似的飆淚。

程延仲隻有安慰她,但也不能欺騙,他坐在她對麵,被蘇若瑤的懷舊思緒感染了,緩緩地沉重地搖頭:“沒有,他沒有,他絲毫不提蕊蕊的名字。”

“是不是有其他女人給你生了兒子,你爸爸就不再疼愛蒼耳了?”蘇若瑤站了起來,撕抓著程延仲的睡衣:“有韓文菁,有魏嘉穎,都是你爸爸為你挑的好媳婦,她們也可為你生兒子,延續香火,如果真那樣,蒼耳就不會那麼受寵了。”

“若瑤你別擔心,”程延仲抓住她的手,不許她哭:“雖然你哭起來也好看,但是笑一笑十年少。”

“別說這些沒用的話,”蘇若瑤錚錚地看著他,看得他都背上冷颼颼了,蘇若瑤發誓地說著:“不管我們以後能不能成親,蒼耳都是我的兒子,是我生我養的。”

“對,若瑤和蒼耳的母子情分是天定的,所以才一見如故。”程延仲點著頭。

蘇若瑤撩開他那些話,憤憤地說著:“剛才我相信蒼耳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因為他是我兒子。但是你,延仲,縱使我們現在有多相愛,可男人的心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不管我們以後如何,我都會為蒼耳取得他應有的!”

程延仲有點傻了,把蘇若瑤扶在床邊坐下,撓著頭,擰眉問:“若瑤,你是在說,我會變心?”

“難說,自古怨婦多,但我不會怨你什麼,你對我已經夠好了。”蘇若瑤悵然說著,眼淚漸漸幹了,褪去拖鞋,蓋上了被子。

剛痛哭過,雖不大聲,但眼淚是一盆水,她以為會今晚夜不成眠,但還是昏昏沉沉地睡了,睡地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