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時候,那個人總會及時出現,隻不過有點嚇人:黑夜裏有人開書房的鎖。
蘇若瑤緊張起來,想到程延仲,就喊著:“你自己去睡吧,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別來惹我!”
“若瑤,我知道你今天身體不適,心情也不好,那我就是你的出氣筒,跟我走吧。”程延仲豪氣地說著,掀起被子,抱起她就往自己房裏走。
“你要幹什麼?擔心吵到了蒼耳。”蘇若瑤不住地打他。
程延仲安慰著她:“蒼耳不是睡地熟嗎?現在你不舒服,我怎麼放心把你丟在書房哪裏啊?”
“你放開我,這樣不吉利。”蘇若瑤撕打著,還要咬他。
不過程延仲被咬得有經驗了,這回蘇若瑤咬了個空。
還是在大床上,蘇若瑤覺得大床比書房暖和多了。但是這匹狼,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程延仲脫得隻剩內褲了,蘇若瑤覺得這很不祥,就“嚶嚶”地哭了起來:“我怎麼會跟了你這麼一個神經病啊?”
“神經病就神經病,隻要若瑤你身體好。”程延仲縮進被窩,抱緊她,如上次被踢中小腹那樣。
程延仲的大手輕輕地給她揉著小腹,他隻感覺道蘇若瑤全身都在抖,全身冰涼地發抖,就說她不對:“冷成這個樣子,還不跟我說,冷壞了怎麼辦?現在覺得暖些了沒?”
蘇若瑤這才沒哭了,也暖和了,暖到心窩了,但她還是固執地認為:“對不起延仲,我今天不該發脾氣的,可是我好難受啊。你現在也別和我同床,我來了月事,這樣對你不吉利的。”
程延仲捏一下她的鼻子,輕嗬斥著:“這是哪裏的迷信啊?不許再說了,你今天就給我乖乖地睡著,睡好了。要是冷的話,就開暖氣,加湯婆子,知道沒?”
“嗯知道了。”蘇若瑤一下子小鳥依人了,依在她男人寬厚溫暖的懷中,不見了剛才那煩躁的影子。
不止如此,蘇她還無限遐想起來,探出頭,嗅著他的鼻息,吐著她的芳心:“延仲,你知道我這輩子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嗎?”
“什麼樣啊?我猜不到。”程延仲舔了她額頭,摸著她冰涼的背,跟她換了個位置:“若瑤,你身上太涼了,還是睡我這邊吧,我這邊暖好了,我是你的暖背機,來。”
蘇若瑤被移到程延仲的位置,她還不忘跟他說自己的心事:“延仲你聽我說啊,我希望你去耕田種菜,蒼耳去上學,我在家為你父子做飯洗衣織布縫衣裳。等蒼耳學成歸來,考了狀元,騎著後頭大馬,衣錦還鄉。”
“若瑤你說的無非就是你喜歡這牽牛村,不想離開這。不過怎麼說地像古人一樣?”程延仲還是難理解她的心思:“就是說我們過農夫農婦的生活。”
“對,永遠不離開牽牛村。”蘇若瑤棉柔思緒,冰冷的身子取著她男人身上的溫度,暖暖地睡去:我們一家三口,永遠住在牽牛村。
隻是說說想想罷了,程延仲也有過類似的想法,那還是王昔蕊在世的時候,隻不過王昔蕊去世後,他就心灰意冷了,現在重燃希望之火,生命之火,他還明白的一個道理是:這是個群居的時代,不可能這樣與世隔絕的,否則佳豪怎麼成長?桃花源的生活,隻不過是個幻境罷了。偶爾想想。
撫摸著蘇若瑤柔順的長發,他也睡去。這樣舒心的一晚卻很快到了早上,鬧鍾鬧醒。蘇若瑤迅速起床,準備去上班:工作一天不能落下。
她感覺舒服多了,這月事過了頭一天就會好些了,但還有點無力。可是早餐上的一杯紅糖熱水讓她喝過之後,全身暖洋洋的。
“謝謝你,延仲,我給你係領帶吧。”蘇若瑤還是那個皮膚白皙紅潤,豔唇欲滴的美人兒,令人心醉神迷:“我從同事那裏學了好幾種係領帶的方法,還有什麼領帶配什麼衣服,什麼領帶打什麼結,都有講究呢。”
“隻要是若瑤給我係的領帶,就是相配的,就是我就喜歡的。”他和她額頭相碰,輕吻了一下,甜蜜地讓人嫉妒,恩愛秀著給自己看,不用別人來錦上添花地點讚。
不過本來也沒有人在旁嫉妒,隻有外麵佳豪喊著:“媽媽送我去學校。”
這下程延仲就被蘇若瑤視作心裏的第二個人了,程延仲不肯:“若瑤你今天身體能走嗎?”他拉著她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