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姐姐,你叫什麼名字?”陳圓圓問。
“蘇若瑤。”她回答。
陳圓圓恐懼地問:“蘇姐姐不怕劉宗敏對你下毒手嗎?”
“我是劉叔叔家鄉的鄰家女兒,從小,他把我當親侄女看待,不會懲罰我的。陳圓圓,你為何如此懼怕?”蘇若瑤還完全信任著這個能保護她的劉宗敏。
陳圓圓哀歎:“蘇姐姐,你不知,整個京城,燒殺搶掠,搶奪糧食,婦女,到處哀嚎哭泣,都是李自成帶領的起義軍幹的。我想,你的這個劉叔叔也參與了不少吧。我就是被他搶來的。”
“我不信。陳圓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蘇若瑤說著,一路走,果真見到陳圓圓所說的慘景:男人慘死,女人被奪,隻剩老幼哭泣。
“真的是這樣嗎?李闖王不是重創新天地嗎?為何要虐待百姓?為什麼劉叔叔也跟著做這等事?”蘇若瑤難以理解起義軍的事,就帶著陳圓圓直往前走,提起裙子,踏過一個個老弱病殘。
前麵,劉宗敏站著,等著他們,蘇若瑤看到的不是和藹可親的劉叔叔,而是凶狠殘暴的劉宗敏:“小香瓜,我好心留你,保護你,你就這樣背叛我?”
“劉叔叔,這位陳圓圓是有夫之婦,你放過她吧。小香瓜求你了。”蘇若瑤滿以為自己的請求能得到劉宗敏的答應,因為小時候,這個劉叔叔總是答應她一切。但她這次打錯算盤了,不,她為人,根本不會打算盤。
劉宗敏瞧著蘇若瑤和陳圓圓站在一起:兩個美人啊,我怎麼就沒發現呢。
“將她們帶回去。”劉宗敏對手下說。
劉常無奈:“蘇姑娘,對不起了,我一直聽從劉將軍的命令。”
被抓回劉宗命的臨時王府,他坐在椅子上,一腳搭在另一腳上,頭歪斜著,手撐著頭,令一隻手撓著脖子,沒有一點正緊相,不知他是不拘小節,還是根本就不懂禮節,心中也心懷不軌。
他的眼神一直不離蘇若瑤:“小香瓜,我在紫禁城救你回來時,就覺得你已出落得像是天上嫦娥了。不知,你現在有多香,有沒有比小時候香啊?”
蘇若瑤覺得此時的劉叔叔很不對勁,眼神色眯眯,不知在想什麼,不管他,先讓陳圓圓回家要緊:“劉叔叔,陳圓圓她想家,讓她回去吧。”
劉宗敏一拍掌,挺身而起:“今晚,陳圓圓你別伺候我了。小香瓜,你現在就來伺候我。”
“什麼?”這又是個晴天霹靂,蘇若瑤看著劉宗敏色眯眯的眼睛不敢相信:“劉叔叔,不要這樣。你忘了小時候,你曾抱著我舉起我在空中旋轉。那時起,我一直把你當親叔叔看待。你怎麼可說出這樣的話,將來你怎麼對得起我九泉之下的爹娘?”
“帶小香瓜進來。”劉宗敏不管她所說。
蘇若瑤堅決不肯,但被劉宗敏的手下拖入房間,她直喊著:“劉叔叔,我稱你一聲‘叔叔’,你忍心這樣對我嗎?”
陳圓圓也為蘇若瑤求情:“劉將軍,蘇姐姐是你的侄女,你這樣做是違逆天理的。讓我來伺候你,你放過蘇姐姐吧。”
“都給我住口。”劉宗敏其實已變了,多年的殘酷征戰,被朝廷圍剿,讓他變得極其凶殘,沒有人性了。
在他的房裏,他像禽獸一樣毫無人性地對待曾經的侄女小香瓜:“你在紫禁城伺候那個無能的崇禎帝,就不能伺候一下我這個對你好的叔叔?”
蘇若瑤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隻有哭的份:“劉叔叔,你還能想到小時候,你抱著我,唱著山歌,與人下棋的情景嗎?若還能記得一點點,就不該這樣對我啊。”
“我記得,那時你很香,現在的你,比那時更香。”劉宗敏已成了禽獸,再勸也沒用。
蘇若瑤隻有痛喊:“延仲,我不該離開你!”
王府門口,劉常都能聽到蘇若瑤的哭喊和劉宗敏的狂笑,劉常落淚了:花朵就這麼被汙泥玷汙了嗎?
事後,蘇若瑤躺在床上,感覺自己真的是肮髒不堪不可見人了,如果不是還有遠在天邊的程乾讓自己牽掛著,現在就去死了好了。
劉宗敏心滿意足的穿好衣裳,對著似被狂風暴雨襲擊的花朵蘇若瑤說:“小香瓜,劉叔叔不會讓你無名無分的,以後你是我的正房,陳圓圓是側室。有兩美人相伴,以前的征戰之苦,什麼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