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賞罰分明(1 / 2)

該處理家事了,大夫人已感到窮途末路了,她還妄想著現在誰能幫她脫險,可是想不到任何人了。

程迪智對程延新講:“延新,你的母親林梅,是我和你大娘對不住她。但你有恨不該報複程家,因為你是在這個家長大的!”

“我不稀罕程家的榮華富貴。你們如果當時容不得我娘,就把我們母子趕出去也好,為何一定要她死?”程延新含淚問。

大夫人破罐破摔了:“你娘她是我的丫環,但她癡心妄想,要取代我,所以必須死!至於你,是老爺的兒子,沒辦法,必須留你。”

程延新哭訴著自己的生活:“沒人知道我的娘親是誰,下人們都瞧不起我,我也不想和任何人說話,隻能住到落花軒去,想象我娘是什麼樣子,就那樣了此一生吧。可張奇瑞,是你自己把我這個仇人之子帶出落花軒,做你的兒子,你的傀儡。沒想到會有今日與你玉石俱焚的一天吧?”

“我選你做兒子,是因為其他少爺,要麼不聽話,要麼有娘親,要不然,也輪不到你來住進這至幸堂一番啊。今日之事,難以預料,但如你所說,玉石俱焚,你私吞家財,還會有好前程嗎?”大夫人有種“人之將死,其言也惡”的味道——她平時都是說善話的。

程延新呆癡一笑:“張奇瑞,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個嗎?”

程迪智止住了他們的爭辯:“延新,我也不管你是如何知道你娘親的事,也不管你做了什麼。你是我的兒子,我不會再讓你受苦受歧視了。你也別想著為娘親報仇了,會很難受。以後,住到禧院去,靜心念書,去考個功名。別再想任何傻事,就當為了你的娘親,好好活下去。”

義憤填膺的程延仲還未能接受:“爹,我可以說話了嗎?大娘,你如果能把我的女兒涓涓還給我,你對我和若瑤如嫣所做的惡,我一筆勾銷。但是,你能嗎?”

“別再說了,延仲,你先回去。”程迪智對此事諱莫如深:此事涉及到若瑤,如嫣,還有親家,不便多說。

程延仲,今日是贏家,而且是徹徹底底地贏了大夫人,讓她永無卷土重來的機會了。可程延仲卻悲戚著臉回權標堂去了。

程迪智對大夫人念著:“奇瑞,你利用瑪瑙偷漢子,脅迫她,去毒殺如嫣,嫁禍蘇若瑤,事敗後,如嫣產下死胎,蘇若瑤差點遭滅口。你對延仲一家的作惡也不止這一件,都可做一賬簿了。我就不再清點了。還記得林梅的事,她確實心術不正,但罪不至死,可你。罷了,我也有錯,否則我們也不會有今日的延新暗中報複。”

“老爺,你連殺我的心都有了吧?”大夫人瘋笑。

程迪智無奈搖頭:“我,沒有殺妻一說。奇瑞,我娶了你,讓你不能和意中人在一起,是對不住你。但我讓你在程家當家做主,給足了你麵子。林梅一事,由著你。延仲一家多次受害,我心如明鏡,也由著你,不過,我不知道的也有不少吧?可我都沒拿你如何。你要立‘嫡長子’,我也由著你。但結局如此,不如你意,我也沒辦法。我把欠你的都還你了,還會繼續補償你。”

大夫人有些頭疼了,叫撈月來給她按摩。

程迪智見她身體如此,轉了一圈,深思熟慮後,說:“夫人,如今爭妍沒了,延新要搬到禧院去念書。這至幸堂沒有孩子,就我們兩人,太冷清了,不好。我們搬去炳炘堂住吧。以前我們住在那裏時,你身體挺好的。”

大夫人的心垮了,她已把至幸堂視作權力的象征,是她的臉麵,即使沒有了任何權力,也不願離開至幸堂,此時她頭痛地說不出話了,隻能拒絕:“不,不。”

權標堂,程延仲將自己雪冤的過程告訴了蘇若瑤和曹如嫣,但後麵程延新的帶出的陳年舊事,醜事就沒有說。之後,他傷感道:“我向大娘索要我的女兒,但她給不了。”

曹如嫣這回沒有哭:“延仲,別難過。別讓涓涓總是勾起我們的眼淚。就想著,她是個調皮的女孩,在跟我們捉迷藏,藏到另一個世界玩耍去了,到某一日,她玩得累了,就會回到我的肚子裏。”

“嗯,她應當很快樂,所以我們說到她時,不可難過。”程延仲強忍著痛。

蘇若瑤更在意大夫人的下場:“延仲,夫人她如何了?”

“爹可能要與她長談一番。但延新發生這種事,也道出了曾經大娘作惡的真相。大娘怕是無力回天了,以後,我們不會活在她的威脅下了。”程延仲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