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沒錯,說到我心裏去了。如嫣看著幼小,但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有時,比我們誰都清楚明白。但還是免不了哭鼻子的時候。若瑤越來越像個姐姐了,快要把如嫣寵壞了,比我還寵如嫣。看你們兩這麼開心,我就像看到程乾一樣樂,”程延仲放開心說:“權標堂有若瑤如嫣的蘭香氣,外麵的瘴氣晦氣怎麼都闖不進來了。”
“說到喪氣,瘴氣,我們程家不是有一對新婚的人嗎?延濱,他也真夠倒黴的,成親時遇到這樣的事。我們去見見新人吧,借借他們的新婚喜氣,如何?”程延仲提議。
“好啊。”蘇若瑤很想見見這個二少奶奶。
“好吧。”曹如嫣還是有點想避開程延濱。
但還是跟著程延仲,沿著東邊的亭子一路而下,本想去福瑋院拜訪,卻在新雨亭見到了程延濱和張宜嘉在賞景。
程延濱說:“宜嘉,我們在小,當先去拜訪大哥一家,不能等他們先來。”
張宜嘉很高興:“我姑母是程家夫人,為何要我先去拜訪大哥一家,他們會做人的話,該先來巴結我們才對。”
就這一句話,程延仲對這個隻見到背影的張宜嘉印象差極了,不想再聽她說更難聽的話,就喊了一聲:“延濱,本想去看望你們夫婦,卻不想在新雨亭見到你們。”
“大哥好,大嫂好,蘇夫人好。”程延濱說完後,推推張宜嘉:“宜嘉,快向大哥問好。”
“大哥好。”張宜嘉就說了這一句,對蘇若瑤和曹如嫣則置之不理。她還將程延濱的無指右手用袖子遮蓋起來,程延濱也沒說什麼,似乎是無心思說。
程延仲對此很是不滿:“二弟妹,你將延濱的手遮住是何意思?”
“還是不要讓人看到為好。”張宜嘉隻顧自己的感受。
“二弟妹這是嫌棄二弟的手?那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得不為延濱二弟說兩句。”程延仲以大哥的身份訓誡了:“二弟的右手殘了並不是見不得人的事,你這麼做,讓二弟心中如何想?用他的自卑滿足你的麵子嗎?”
“大哥說話好笑了吧?這是我和延濱夫妻間的事,你這樣插嘴,是否不合身份啊?”張宜嘉傲慢地說。
有點煙火味了。
“大哥,算了,一點小事。”程延濱對此也覺無關緊要。這讓張宜嘉的表情更自滿了。
程延仲不想與這個不尊重丈夫的女人交談,說:“延濱,我們在彩雲軒走走,讓弟妹和她大嫂聊聊吧。”“好。”
蘇若瑤,曹如嫣和張宜嘉就做下來聊開了,蘇若瑤略微看了她一眼:姿色一般,還不及她人到中年的姑母,但濃妝豔抹,華衣貴裳,還有蓬高的牡丹頭,全身的珠寶玉石卻是學到了極致。基本可說是金玉其外了,至於內心,聽她剛才與程延仲的對話,她是個很在乎臉麵的人,這個,無可厚非吧,但太過了,就不對。
曹如嫣先說話恭喜她:“延濱二弟和宜嘉妹妹新婚,當會金玉良緣,永浴愛河。”
“謝大嫂的祝詞了,不過這些話,成親那日,都聽得可以背出來了,”張宜嘉就這樣表示感謝,讓人很不舒服,她還很看不上曹如嫣的打扮:“大哥大嫂成親快兩年了,大嫂還梳著桃花髻,留著頭發在後,似乎不合禮儀吧。還有這衣裳,太素了,頭上,身上也沒有點像樣的珍珠翡翠,太寒酸了。怎麼好說自己是程家的大少奶奶呢?”
“宜嘉這身打扮流光溢彩,耀眼迷人,是娘家的陪嫁吧?真令人羨慕。”曹如嫣誇獎後反擊:“宜嘉,所謂‘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裝扮是素是濃,都是個人喜好,談不到身份上去。何況,為人妻,當宜室宜家,夫唱婦隨放第一位,伺候好夫君,情投意合才會快樂。否則,任你打扮得花枝亂顫,在外人麵前喜氣洋洋,卻得不到夫君的喜愛,這打扮再好,又有何意義?”
張宜嘉似要辯論了:“大嫂說得好,為人妻當得丈夫寵愛才對。似乎大哥時先和蘇夫人這位妾室相愛,才娶了大嫂過門,不知大嫂何來夫君的愛?”
蘇若瑤不喜歡這話,擊她一掌:“二少奶奶說得沒錯,大少爺確實與我琴瑟和諧在先,再娶了大少奶奶。但大少爺對大少奶奶的寵愛,疼愛,憐愛,無人能及,在整個程府都令人羨慕。這靠的可不是美貌姿色,奇裝異服,珠光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