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瑞指使野男人淩辱如嫣一事,就不配做主母。等延濱成親後,逐她出至幸堂,削去她所有權利,也不再有延新這個‘嫡長子’。有嫡立嫡,無嫡立長!讓延仲如嫣住至幸堂,延仲協助我管理程家所有往來事務,如嫣掌管家中一切事務!”程迪智堅定地道出對大夫人的懲罰和對程延仲曹如嫣的恩賞:“這次,我不會再念及曾經對奇瑞的愧疚,也不會管奇瑞父親的看法!”
“一官,謝謝你為延仲如嫣,公正地做主。”蘇若瑤流淚吻她,淚珠滴到兩人的嘴唇上,苦澀而鹹。兩人就站在程延仲曹如嫣的柏樹下。
程延濱的婚禮很快開始了,拜完天地後入洞房,程延濱始終是淡漠勉強地笑。
但前來道喜的賓客,個個笑得——燦爛,比他們自己成親還高興一樣。
值得一說的是,程延濱的洞房裏,他在新娘旁邊說:“宜嘉,自己揭開蓋頭。”
喜酒還在進行,像平常人家一樣,隻是排場更大些。一切在井然有序地進行著,蘇若瑤等著婚宴結束後,大夫人受到應負的懲罰,而延仲如嫣獲得應有的一切。但意外的事發生,讓她的希望暫停,成了泡影。
坐在程迪智夫婦身邊的三小姐程爭妍突然大肆嘔吐,聲音大得讓整個喜慶的至幸堂都聽得到。大夫人問:“爭妍,你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沒有啊?我吐了幾天了,不知怎麼回事。”程爭妍擦擦嘴,又開始吐。
程迪智發話:“爭妍是腸胃不適,到旁邊去。撈月,去讓夫人的大夫給她把脈。”
大夫也在酒席上,被叫來了,一把脈之後,這個大夫不知場合,失言了,高興大喊:“恭喜三小姐,有喜了!今日雙喜臨門!”
大夫人怒了:“胡說什麼?給我拉下去!”大夫人為證明剛才大夫所說是胡話,就再請了另一位大夫。
另一位大夫也來把脈,小心翼翼地,但還是同樣的話:“三小姐有喜,胎兒三個月,母子康健。”
程迪智夫婦同時摔酒杯。剛才已有客人離席,現在都一個個知趣地說:“家中有事,不便久留,還請程老板見諒。望二少爺婚姻美滿。”
至幸堂裏隻剩下程家的人和幾桌殘羹剩飯了。四位大夫把脈後,都是同樣的結果:喜脈,胎兒三月。
程迪智沒有像正常的父親一樣發火,而是冷靜地說:“撤去所有桌宴。各侍衛,丫環都出去。”
一會兒之後,至幸堂中安靜了額,隻有程家的各位夫人,少爺,小姐,還有兩位已出閣,回娘家參加婚宴的大小姐,二小姐,和兩位緊張的姑爺。
程迪智似乎已料到程爭妍生命中有一大劫,也不大怒,手指敲著桌子問:“爭妍,你肚子裏的孩子,誰的?”
程爭妍嘔吐之後很累無力,臉色蒼白,坐著回答說:“爹,我不知道。”說話也是氣喘咻咻。
大夫人早已是顏麵掃地,第一次對這個被寵溺的女兒發火:“你還想護著那個男人?”
“爹,娘,我真的不知道。”程爭妍說。
蘇若瑤回想:程爭妍與大姑爺,二姑爺在三個月前都做過苟且之事,肯定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大夫人,看你今日怎麼收拾你的寶貝女兒這個爛攤子。
大小姐程開妍說:“爹,娘,不如帶爭妍回房去說吧。”
“還回房說什麼,剛才那麼多客人在場,都聽到了!”程迪智一點不同情程爭妍:“爭妍,我說過多少次,如果你有一日吃虧了,可別怪爹平日沒有教導你。你就說,是哪個男人,就嫁給他!”
“是大姐夫和二姐夫。”程爭妍害怕了,不明人事的她,現在開始懂事了:我做錯事了。
此話一出,所有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位姑爺身上,還有大小姐和二小姐。
“這不可能。誌燁不會做這種事。”“思弘也不會這樣。”大小姐和二小姐為各自的丈夫爭辯。
大夫人拍桌子:“劉誌燁,吳思弘,你們說,怎麼回事?”
二人站出來,都是文質彬彬,儀表堂堂的學子樣,難怪會被程迪智選做女婿,也能迷倒年少無知的小姨子程爭妍。
程迪智沒料到此事會涉及到自己最喜愛的兩個女兒開妍和立妍,這回傷透腦筋了,他對著兩個女婿格外生氣:“劉誌燁,吳思弘,你們兩個,是否做了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