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說:“延仲怎麼現在才說出這句話來?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如嫣已不知不覺走進延仲心裏了。但延仲不知,如嫣也不知。現在說出來,兩人都不好意思了。”
曹如嫣又要哭了。
程延仲輕輕握起她的手,問:“疼嗎?你多次受傷,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曹如嫣輕輕縮回手,耍耍性子:“男人的話真好聽。”
程延仲著急地跺腳:“如嫣,我說的是真的。你相信我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想如何任性就如何任性。”
蘇若瑤看程延仲著急,就再幫他說:“如嫣,你想啊,將來會有哪個女人能讓延仲背在身上,夜夜出去玩耍,這一背,就是二十九夜?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女人了。你是延仲心中最重要的愛。”
“如嫣,今夜我們還是一起出去吧。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我還是希望,你把剛才對若瑤說的話,再說一遍給我聽。不過你的手受傷了,今夜不可淘氣亂動了。”程延仲對她細心備至。
曹如嫣刷完了性子,知書達理了:“延仲,其實我從第一天,就喜歡我們夜夜去的密林。每夜都希望天不要亮。但是,今夜,別去了。”
“每夜都故意讓我生氣,好不容易聽到你說喜歡,卻不去了。如嫣你不怕我生氣嗎?”程延仲理所當然地說。
曹如嫣手摸著他的顴骨,細聲說:“你在外麵累,回家還要就著我的脾氣,看你,人都瘦了一圈。今夜就在權標堂睡個好覺吧。”
程延仲突然緊緊抱著她:“如嫣終於又關心我了。如嫣你開心我就不累。”
“幹什麼,瑤姐姐看著呢。”曹如嫣打他。
蘇若瑤笑:“如嫣還是這樣矜持,怕什麼呢,我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你們這樣親密。要是看不到你們這樣,我才會擔心呢。對了,如嫣,你們兩個的秘境,是在何處啊?”
曹如嫣興奮著鬆開程延仲,說:“是在樂、、、、、、”
程延仲捂住她的嘴:“如嫣,這是你我的秘密,就像我和若瑤之間的秘密一樣。跟你強調多少次,你還不長記性。”
“好了,我知道,樂山別院。從你們第一天出去,我就猜到了,”蘇若瑤自然地說:“如嫣,你和延仲生氣這段日子,對我也不親了。我可難過著呢,讓我這個姐姐一直在想,哪裏做錯了。”
曹如嫣不想說:瑤姐姐,我對你冷漠,完全是因為你背叛丈夫,與家公亂倫。
可這話怎麼說得出口呢?曹如嫣就撒謊:“因為,因為我嫉妒你,覺得延仲心裏隻有你,沒有我。”
“原來是吃醋了,這還不是因為愛延仲才吃醋。”蘇若瑤笑了:看來不是自己的錯。
曹如嫣伸出手指,緊張地說:“就吃一點點。”
程延仲看她這樣子實在可愛。
蘇若瑤聊起往事:“才一點啊?我可吃了你很多的醋呢。你和延仲成親時,延仲騎著紅頭大馬,帶著你的八台紅轎,全城皆賞,都為你兩祝福。那時我可是偷著哭了,就像你現在的傻樣子,不過,我沒你這麼惹人心疼。”
“瑤姐姐,以後我們還是姐妹,同為延仲好,不吃醋了不吵鬧了,也不想他事,好嗎?”曹如嫣眼眸深邃,此話也有深意。
蘇若瑤卻沒能聽出,隻笑著打岔:“如嫣的話,句句把延仲放在首位,我這個姐姐在你心裏是第二了嗎?要是你真是我的親妹妹,我可不想把你嫁人,看你現在,凡事先想著夫君,再想著姐姐。但現在,我也認命了。全聽你的。”蘇若瑤在為自己的“一件泯愛恨”而歡樂不止。
程延仲覺得心裏很久沒有這麼和順過了:若瑤,如嫣,兩個我最愛的女人,終於再次一起笑了,我的建蘭和蕙蘭。
熄燈後,曹如嫣心中還有疑慮和許多不安:瑤姐姐,你和爹做過那種事,還能與我和延仲這般無事地談笑風生。我該說你不知羞恥嗎?我說不出口啊。若你和爹斷了這層不倫的關係,我會忘記的,忘不了就當它沒發生過。
第二天早上,程延仲高興,帶著蘇若瑤、曹如嫣,沿著東邊的亭子走著,漫步閑聊。蘇若瑤和曹如嫣有說有笑。
剛下了權標堂的台階,就見到不修邊幅的程延濱,他自覺沒臉與曹如嫣說話,就站在那看著她笑。但這樣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