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彩霞她還被抓著在程府的牢房裏呢。”撈月說。
大夫人眼睛也不眨:“為免後患,除掉。”
“夫人,她可稱你為姨母啊,你是否要再想想?”撈月問。其實撈月對這個跋扈的彩霞也有點不舍,畢竟自己做過她的假姨母。
可大夫人沒有一點親人感覺:“刻不容緩,要做的幹淨。讓摘星看著她過了。”“是。”
程迪智現在的家事可多了,先是去了祿玘院四夫人那裏,問:“紆紓,我問你,當初你哄騙延元烙傷蘇希仁的臉,究竟是為什麼?你以前說是為了延仲,現在別用這個說不過去的理由來瞞騙了。你說實話。我也好為了延兆的將來打算,說實話!”
四夫人站著,哆嗦著將實情說出、、、、、、
第二天,程迪智來到福瑋院看程延濱。照看程延濱的程延元先說:“爹,延濱二哥傷得不輕,你看,背上得皮都脫了很多塊。”
“延元,你先出去,爹有話跟延濱說。”程迪智想和程延濱談談他暗戀大嫂的事。
程延元出去後,程迪智語重心長地說:“延濱,你屢次為了你的如嫣大嫂奮不顧身,也不在乎自己和她的名譽,看來你是真對她一往情深。可她是你的大嫂,這是鐵板釘釘的事。你昨日雖救了她,可往後呢,是否還要這樣每天跟著她,做她的保鏢?”
程延濱趴在竹席上,沒有直麵回答程迪智的問題,而是頭伏在雙手上,幾乎要哭了:“爹,我悔啊,後悔不迭。當初為何要與大哥爭奪家產和長子之位而離家出走。”
“延濱你能相通這點很好。隻是你回答我的問題,你以後打算怎麼處理你這段不合禮製的感情?”程迪智問。
程延濱抬起頭說:“錢財算什麼?權力算什麼?都不及一可心女子伴身旁。嫣兒,當時她和大哥成親時,是爹逼迫大哥的,是在我離家出走時,可惜我就差了這一步。”
“嫣兒?你敢這樣大膽地稱呼你大嫂的小名?”程迪智氣得想揍他,但看他背上的傷,又收回了手。
程延濱是背對程迪智的,看不到他又多生氣,就一味地表達自己的愛慕:“我問了家裏人,那時大哥正在為蘇希仁治療臉上的烙傷,與蘇希仁愛得轟轟烈烈,根本不把嫣兒放在眼裏。可憐嫣兒連洞房夜都是獨守空房。那時如果我在家,爹就會讓嫣兒嫁給我,她就是我的妻子,程延仲今日就會悔斷腸!”
“延濱你坐起來!”程迪智怒不可和了。
程延濱坐起,迎麵來兩巴掌:“我要打醒你這腦袋。我告訴你,當時像曹家提親就是以延仲的名義,怎能讓延仲娶回如嫣後再拱手讓給你?這樣的事如何讓曹大人接受得了?再說,如嫣她不是件物品,讓你們兄弟讓來讓去,爭來爭去。另外我告訴你,‘嫣兒’這個名字,是你大嫂的小名,隻有她的爹娘和她的夫君可以此名稱呼她,你不行!”
程延濱還是固執地堅持他自己的想法:“今日蘇希仁來過,說大哥對大嫂越來越冷淡,昨日還惡言相向,大罵如嫣,也不讓她照顧程乾。如嫣這些日子愁眉淚眼。蘇希仁還叫我離如嫣保持距離。可如嫣過得不好,我怎忍心離她遠些?萬一延仲欺負她,虐待她,她該怎麼辦?如果那樣,我就帶她走,離開這裏。”
“不可能!延濱,我跟你說清楚,延仲和如嫣父親恩愛,但難免有些爭吵。退一萬步說,他們無情了,任然是夫妻,你永遠不可帶走如嫣,她永遠是你大嫂。至於延仲家庭不和,有我這個爹來教訓他,不用你多事,你管好自己就行!你若敢做出違背倫理的事,到時,別怪爹心狠!”程迪智拂袖而去。
他真的是操破了腦子:自己的二子延濱鍾情於長子延仲的妻子而難以忘懷到不顧倫理的地步,三子延兆沉迷於長子延仲的妾室而做出不軌之舉。“叔戀嫂”亂倫,羞煞人也!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嗎?是在報應我和若瑤之間的不清不楚,藕斷絲連嗎?
程迪智的心煩難受可自己化解,但程延仲卻還沒這能力,心結始終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