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仲,我和瑤姐姐難道像戒尺般嚴厲嗎?”曹如嫣問。
程延仲連忙改口:“比喻錯了,讓我想想、、、、、、”
蘇若瑤並不想要這要的回答:延仲,我多次有意提到程乾,你就不能向我說一句“謝謝你為我生下了程乾這個兒子”?
蘇若瑤不想去祈求程延仲的憐愛,隻有悲涼。曹如嫣想到一事:“延仲,有一事我左思右想,覺得你還是有必要與爹,大娘說一聲。前天我在托鵑亭見到爭妍,打扮得濃妝豔抹,攔住我說,她受不了爹和大娘對大姐二姐的誇讚,她想奪取兩位姐夫的心,讓兩位姐姐對她刮目相看。”
“荒唐!”程延仲聽不得這亂倫的事,看不起地罵:“不知羞,春心蕩漾。幹脆讓她早點嫁人算了。”
“可是我與爭妍講了一番道理,她不聽,還問,問”曹如嫣說不出口。
“問什麼?”程延仲直視她,看著她難為情的樣子,覺得要說清楚。
蘇若瑤替曹如嫣說:“爭妍問如嫣,當初嫁給你之後,是怎麼勾引你的,讓如嫣教教她。”
程延仲火冒三丈,在書房裏大喊:“簡直傷風敗俗!別管她了。如嫣,你與她講了道理,已盡到做大嫂的責任了。而兩位姐夫是孔門學子,不會受她所誘的。”
“我想也是,說句心裏話,爭妍以前的行為蠻橫無理,實在不像一個待字閨中女孩。我不願與爭妍多說一句話。”曹如嫣說。
程延仲比她還衝動,有些氣急敗壞:“說到底,我一直在意爭妍曾說要把我們的程乾放在棺材裏!我以為自己胸懷大度,但我竟受不了一個女孩的一句惡毒話,所以,不想管爭妍。更別去將此事告訴大娘。到時,我怕你的好心成了惡意,大娘會說你想毀壞爭妍的名聲。她就是這種人,我看透她了。少惹吧,反正爭妍也鬧不出什麼大事。”
蘇若瑤心裏一上一下的:還好延仲決定不說。程爭妍現在已做了苟且之事,如果延仲要去說的話,我就要跟延仲說明白,到時延仲也難辦。嗨,程爭妍,誰讓你當初依仗你娘親,口不擇言,對還在繈褓中的程乾說出惡語相向,無人能忍受,現在沒人幫得了你了。
程延仲有些奇怪:“若瑤,如嫣,今日你兩有點讓我大開眼界啊。若瑤,你一來書房就不停地說懷素如何憂傷,讓我們多去關照她。難道你忘了,懷素的娘親,三夫人,曾在你懷著程乾的時候,對你用紅花?”
延仲終於說了一句自己曾懷著程乾,蘇若瑤高興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但現在說起三夫人的事,沒空為此事開心。蘇若瑤一直對三夫人用紅花一事自責,因為那是自己做的,但又不能告訴程延仲。
她避開說:“延仲,那是多久的事了,你還記著幹什麼。現在程乾不是活奔亂跳的嗎?況且三夫人也因此自了,何必再提。而懷素,你們看她就知,就算一個歡天喜地的人也能被她傷感地傷春悲秋。真可憐得姑娘。”
程延仲看她,搖搖頭,笑,然後問曹如嫣:“如嫣,大娘給你多少數不清的苦難,你還不計前嫌地為她的女兒爭妍著急,你腦子裏怎麼想的啊?”
“延仲,凡事一碼歸一碼。爭妍也沒害我。”曹如嫣談到程爭妍,還是緊鎖眉頭:“我實在擔心,她竟然說出那種有傷風化的話。姑娘家,走錯一步,隻怕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程延仲感懷:“爭妍和懷素都是程家的千金,出不了什麼事,你們瞎操心什麼呢?若瑤,如嫣,有時,我想,如果你們心狠手辣一點,有大娘的丁點也好,就不會受這麼多苦了。可是,那樣的話,我會不會還如此愛你們呢?我似乎貪心了,要知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而我都想要,要你們的善良,有要你們能夠狠心,保護自己。”
蘇若瑤想:延仲,魚與熊掌,你都可得。讓如嫣繼續為你善良著,狠心的事由我來做。
到了大夫人生辰這天,賓客盈門,如同街市。程延仲帶著一家人,與各位賓客打招呼,然後跟著程迪智夫婦在宴席上吃飯。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大夫人也笑容滿麵,那麼慈愛,她也能笑得出來。
但一則消息打破了這有條有理的生辰宴。四小姐程懷素的丫環來報告:“老爺,夫人,四小姐要出家,奴婢怎麼勸都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