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見他這麼生氣,心想:別讓延仲生氣,他是我的戀人,我的夫君。
蘇若瑤象征性地抱他,親吻他:“對不起,延仲,我不該這樣。”
程延仲推開她:“你寫字去吧。”然後就出去了。
程延仲走出幾步,又怕她難過,掉轉頭回去看她,剛到門口,呆住了:若瑤還在一絲不苟地寫字,像剛才一樣,寫一個就望著前方,希冀地笑,我剛才的大發雷霆對她來說,似乎從未發生過。她期待的的笑,也完全與我無關。
程延仲來到曹如嫣的正房,無趣地躺在床上,對曹如嫣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如嫣,若瑤一直在練字,我問她話,又更她聊了好一陣子,她都沒反應。她邊寫邊笑,笑得迷人,祈待。可與我無關,我也不知她在笑什麼,也無心去問。我生氣了,說了她幾句,她也不著急。我走了,以為她會傷心,回頭去看她,她還在練字,祈待地笑著,絲毫不變,對我的生氣也漠不關心。我那麼愛她,她心中還有我嗎?”
曹如嫣這些天很累,但還是打起精神來為程延仲理清頭緒:“延仲,不可這麼說。自從我在至幸堂產下死胎那天,瑤姐姐在外漂泊一個月,回到程府後,為了查出真凶而與程延濱假成親,之後因你的過失而散失了生育能力,賭氣出走十天。程乾失而複得時,她又出走一天。程乾高燒退下後,你把她罵走了,不知她去哪了。過年那晚,你到處找她,也沒找到。這些日子,你有多少時間不在她身旁,瑤姐姐又經曆了什麼人,什麼事,你一概不知。怎能一口咬定她不關心你,心中無你呢?”
程延仲恍然大悟:“坐起來,小如嫣,真會為我解憂,一針見血地道出了我和若瑤之間不和的症結所在。我現在就去把這些問題向若瑤問個清楚。”
曹如嫣沒有挽留,打了個嗬欠,眼睛也睜不開,說:“不是我會解憂,隻是旁觀者清罷了。”
“如嫣,你不是旁觀者,你也是當局者,和我們連在一體的,不可推卸責任,明白嗎?”程延仲像大人一樣說她。他以為曹如嫣吃醋。
“我明白啦,你快去吧,趁現在還不晚。”曹如嫣說:“可我都想睡了。”
“好,我就去,”程延仲回頭看了曹如嫣一眼:如嫣真的不介懷我這般在意若瑤嗎?
一會兒後,剛想睡覺的曹如嫣見到程延仲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又得安慰他:“瑤姐姐被你氣得不開心了嗎?”
程延仲躺在床上,無勁地說:“她很開心,開心地神采飛揚的樣子。我去找她時,她正要出去,見到我,很尷尬,說,以為我來陪你,就出去散步,賞月。”
“那你就陪瑤姐姐去散步,賞月啊。她可能盼著呢,傻瓜。”曹如嫣說。
程延仲搖搖頭:“不去了,她是想一個人去的,我何必厚著臉皮跟在後麵呢。”
“想這麼多,去就是了。弄得人家想睡了,還要陪你說話。那個,我想,你們、、、、、、”曹如嫣困中說著,正好程乾哭了。
曹如嫣過去看,摸到他的尿布濕了,就給他解下尿布,將他抱在程延仲身上,說:“程乾,娘又困又累,連眼睛都睜不開,實在無法讓你爹高興,你幫幫娘,陪你爹玩,讓他樂一下。”
程乾也聽不懂,就坐在程延仲身上,一泡尿就出來了,流了程延仲一身,床上也是,尿完後,程乾就破涕為笑了。
程延仲起身,摸摸身上的童子尿,不可思議地笑:“臭小子,尿在爹身上,就不哭了,還笑,笑爹是嗎?來,打屁股。”
程延仲也不舍得真打,就象征性地摸了幾下,程乾挨了屁股也小哥不停。
曹如嫣過來,捂著鼻子說:“嗯,全是尿味,你父子兩還玩得那麼開心?今晚可怎麼休息啊?現在換床單,換被子吧,延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