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頭緊張思慮中:“如果照你所說,去程家指正夫人,夫人可能不死,但我卻難逃一死。”
“這個你放心,恨她的人多著呢,大少奶奶,蘇若瑤,我,五少爺,隻要你懺悔,我們都會為你開脫的。”程延濱提出了條件。
蘇若瑤勸他:“我知道你不願進程家,但如果你不去指正夫人的的話,我們隻能把你送交衙門,活著剛脆交給程家處理。你去指正她,即使逃脫不了死罪,但至少可以為自己洗刷謀殺的罪名,告訴他人真凶是誰。”
“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但如果你去,可以將那個逼迫你的蛇蠍夫人拉下地獄。否則,即使我們放了你,你也將永遠過著這逃亡流離的生活,不敢與家人相見,直到夫人死。”程延濱說。
在蘇若瑤和程延濱的輪番轟炸下,芋頭的心理防線鬆懈了:“既然已落入你們手中,也隻能答應你們。說吧,什麼時候?”
“好,明日巳時。”蘇若瑤一口說。
芋頭答應:“那你們明日巳時在此處群山廟等我。”
程延濱打暈了芋頭,蘇若瑤問他:“他已經答應了,你還打暈他?”
“蘇若瑤,你多個心思吧,這人,信得過嗎?”程延濱將他綁好,裝進麻袋,扛回了福院。
“沒想到真如你所說,這麼順利就找到了證人芋頭,隻不過多費了些口舌說服他去指正大夫人。”蘇若瑤掩飾不住欣喜:“時辰還早,現在戌時剛過,我去一趟老爺那裏,說服他明日來審訊芋頭。”
館娃齋裏,蘇若瑤對程迪智說話已有些恃寵生嬌了,隻是她不知自己得的這個“寵”是真是假,但這做出的“嬌”現在絕對是假:“一官,如果有一日,夫人要殺我,你會為我向夫人報仇索命嗎?”
“若瑤,她不會的。我已和她做了交易,給她住至幸堂,給她延新做嫡長子,給她程府內務的管轄權,用這些,來換我們的夜夜春宵,和你這個迷人精靈的安全。”程迪智用額頭碰碰她的額頭。
蘇若瑤才知道這一切:“一官,這麼說,延仲從至幸堂無端被貶回到祁院,將繼承權給四少爺,如嫣交出程家管理權,都是你為了我,和夫人做交易的條件?那我豈不是延仲和如嫣的罪人了?”
“若瑤,你還愛著延仲,我不怒你,這麼說你兩都育有一子。而且,剛才我說的那些,也不全是因你。夫人她給我彌補了一個巨大的產業空缺,這也算是我給她的報答吧。你不要太自責。雖然夫人她一直待你不善,但你多忍讓她一些,好嗎?就當是為了我。”程迪智合上手中的書說。
蘇若瑤落寞極了:“一官你不是說有我在,任我放縱嗎?可現在,我隻是假設夫人欺負我,你就站在她那邊了。”
“若瑤,我和睿合是結發夫妻,算我欠她的多吧。當時我兩都無感情,是我看中她的家勢,去提親的。而她有一個想好,被家裏逼著,放棄了她的戀人與我成親。後來聽說,為了斷了她的念想,她父親設計將那個男人狀告到衙門,被流放去了,至今未歸,怕是已命不保了。”程迪智講述著他和大夫人的過去:“後來,我的事業也多靠睿合的娘家支持,知道我能獨當一麵。後來,睿合無子,變得控製欲極強。我想,能滿足她就盡量滿足她吧,說來,是我利用了她。成親二十幾載,也沒能日久生情,既無愛,就用權,物,利去填充。”
蘇若瑤聽後吹滅了燭台:“一官,不早了,早些睡吧。別看書了,傷眼睛。若瑤知道你和夫人的過去了,你有你的難處,若瑤平時撒嬌,但不會為難你的。”
“若瑤,謝謝你的明理。”程迪智睡了。
蘇若瑤想:程迪智原來對大夫人是抱著無限的愧疚才這麼縱容她的,這比愛她更可怕。如果明日不能踏實地證明大夫人的殺人未遂的劣跡,程迪智是不會將大夫人繩之於法的。
次日一早,程迪智問:“若瑤,有什麼重要的事,非得今日召集到建安廳?”
“去了就知了,若瑤會騙你嗎?我找到一個重要的人,你一定想見他。”蘇若瑤說:“來,若瑤給一官係上腰帶。”
就這樣,到了巳時,蘇若瑤令程全把該請的人都請來了:程迪智,大夫人,程延新,程延仲和曹如嫣,其次就是程延濱和蘇若瑤自己,還有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