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如嫣,不可因失去程涓就沉淪。來一曲歡快的《如夢令》!”程延仲和曹如嫣的喪女之痛揮之不去,對蘇若瑤失蹤的擔憂也難掩,這琴劍合鳴隻是他兩希望生活不要因此而斷節。
盡管兩人想愉悅,但周圍不安的氣氛總是揮散不了的,那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去的,程延仲的一招一式中無不想斬斷心中的疼痛,曹如嫣的琴聲通過指尖彎曲地流露出思念和憤鬱,盡管是《如夢令》,也沒能解除空氣中的抑鬱。
隻有程乾在搖籃中想要站起來,爬出來的樣子,令他兩有了一絲微笑。
琴劍合鳴後,早飯,程延仲強裝笑臉說:“如嫣,沒想到你能變得這麼勇敢地麵對一切。”
曹如嫣用筷子叼著飯:“這是種種經曆逼出來的。我曾天真地以為,隻要有你護著我,我就會永遠過著安穩的生活,不會有難。可瑤姐姐告訴我,要自己堅強才是,處處依賴你是不行的,我當時不信,現在,嚐到苦果了。也懂得了,要有你的保護,概要有自己的堅韌不屈,剛勁鐵骨,百折不撓!方可保你我和程乾的一生平安!”
“那我曾經那個哭鬧,撒嬌,耍賴,賭氣,任性的小如嫣是不是要珍藏起來呢?如果我想看到,摟在懷裏,怎麼辦?”程延仲惋惜曹如嫣因此要掩藏天真浪漫的性情。
曹如嫣苦中笑他:“那個如嫣,你看得到,在隻有你我時,在夜深人靜時,我依舊是你麵前的放縱的小如嫣。唉,我情願永遠做個不懂事的如嫣,也不想要這經曆痛苦折磨後,所謂的堅強。”
程延仲沉默了:我也是。
飯後,程延仲審問了蔡禾苗和海星:“你那聲尖叫“來人”,救了大少奶奶一命,給你記一功。但在你叫人來之後,被人重拳擊後腦,暈倒。此人是否是和蘇若瑤一起失蹤的芋頭?”
“奴婢不知,當時,大少奶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芋頭也暈倒在地,我跑到大少奶奶床邊。房間中就我們三人,奴婢覺得,很有可能是芋頭。”蔡禾苗說。
海星也回:“大少爺,如果芋頭假暈,就可趁禾苗不注意的時候,打暈她。加上她與蘇姑娘後來一起失蹤,這放毒氣的人極有可能是芋頭,隻是他做事,漏洞百出,讓人一下就猜著了。”
周朝霞低聲說:“大少爺,大少奶奶,老爺夫人已嚴禁討論此事,但私下聽到的流言蜚語卻是、、、、、、”
“蘇若瑤指使芋頭謀害大少奶奶不成,雙雙逃走。這個,如嫣都告訴我了。你們相信嗎?”程延仲問。
三人都毫不遲疑地搖頭:“我們都知道蘇姑娘的為人,尤其是她對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是萬般地好,不可能會是她。而且依她的聰慧,如果真是她,不會弄得如此落魄。”
“我和如嫣的看法與你們一樣。”程延仲說:“如嫣說,如果蘇若瑤要謀害她,有得是辦法,不會讓自己落得如此不堪。”
曹如嫣思考:“為什麼瑤姐姐會和芋頭一起失蹤,被人說成是合謀呢?”
“這難說是失蹤,還有挾持的可能,”海星說:“芋頭挾持了蘇姑娘,才造成她是主謀的假象。”
“這麼說。挾持就是想嫁禍若瑤,就相當於銷贓,那麼若瑤的性命堪憂。”程延仲如坐針氈。
曹如嫣擦掉他手心的汗:“不對,這個芋頭與我無怨,定不是主謀,隻是主謀的手下,是個極易被主謀滅口的人。芋頭聰明的話,就會把瑤姐姐藏起來做要挾,以保住自己的性命,我覺得他們兩都還活著,在南安縣的某個角落。延仲,你別那麼擔心,芋頭的口音是南安本地人,如果我們掌控了他的家人,就不愁找不到他,進而找到瑤姐姐了。海星,你去人事房查找芋頭的資料。”
“是。”海星立即去了。
程延仲出了一身冷汗:“如嫣,謝謝你的冷靜思索,讓我安定下來了。剛才,我是不是失態了?”
曹如嫣抱著他安慰:”沒有半點失態。就像舞劍那樣英姿勃發。延仲,你別過於緊張,瑤姐姐為了程乾,定會想辦法逃生的。程乾可是她的、、、、、、”
程延仲捂住她的嘴說:“程乾可是曹如嫣十月懷胎,已生下來就會吮手指的健壯小子。”
曹如嫣點頭:“在找到瑤姐姐之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