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姐姐,你感動得哭了嗎?我卻想大笑一場,可是,為了孩子,留著以後笑吧。”曹如嫣見程延仲不說話,問:“延仲,你鎖著眉頭做什麼呢?”
程延仲思考著將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堆出於岸,水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我住哪無所謂,關鍵是你們兩,年紀輕輕就住在程府中眾人認為最榮耀的至幸堂 ,這至幸堂高出其他住宅那麼多,難免招來嫉恨。而且,這個家,生養我的家,對你兩的傷害,都記在我心裏了。我情願住在原來的祁院,安靜得生養我們的孩子,不用招來他人的種種傷害。”
蘇若瑤和曹如嫣心中的喜悅一下子無影無蹤,都不說話了:程延仲說的完全對,以後怕是要更小心。
程延仲意識到自己讓她們擔憂了:“呸,呸,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們住至幸堂,加強護衛就是,誰還敢拿命開玩笑嗎?我看我是杞人憂天了。”蘇若瑤和曹如嫣勉強笑了。
很快就要搬進至幸堂了。程延仲去看望了一下頭風厲害的大夫人:“大娘,延仲來看你了。這些日子受病魔的折磨,延仲與你聊聊,疏散心中的煩悶。”
“煩悶?大娘一向最疼你,你可知大娘心中的煩悶?”大夫人試問他。
程延仲保證:“有延仲在,大娘的煩悶會愈來愈少。隻有道不盡的樂。”
“延仲,說話怎麼像你爹一樣打官腔?”大夫人看著逐漸成熟的程延仲,又有兩個與自己不同心的媳婦,心中越發沒底:“延仲,你現在兩個女人,如嫣和蘇若瑤,相處得很融洽,是嗎?也不知這融洽是真是假。”
程延仲知道大夫人想問什麼,直說了:“大娘,你和延仲有話就直問吧。你這是打啞謎還是防著延仲將來對你不孝呢?延仲一並告訴你,你永遠是我的嫡母,在我的親娘之上。如嫣和若瑤都是我至愛的女人,我沒有偏向誰一點。如果她們誰遇到傷害,我都會難過。”
“延仲,你這口氣是什麼意思?大娘問你這些了嗎?”躺著的大夫人將頭扭向一邊,掩飾她撒謊的表情。
“那就是延仲會錯意,惹怒大娘了。延仲下次再來看望大娘吧。”程延仲鬱鬱地離開了:大娘心底就為了沒能住至幸堂一事而鬱鬱寡歡嗎?不要將不快發泄在若瑤和如嫣身上才好。
他離開,心中也不想再來看這個變得一無是處的大娘。可是,出於禮節和孝心,他還是會來探望她。
六月三十,喬遷之日很快來到。蘇若瑤暫時放下心中對產子之後的擔憂,與程延仲,曹如嫣一起搬到新居——至幸堂。不愧是如今程府最惹人妒的居所,高大,寬敞,明亮,房間多而不暗,不潮濕,周圍翠竹緊緊環繞,與外界的喧囂隔開,站在至幸堂的最高層看其他建築,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晚飯,曹如嫣陶醉在其中:“若以後至幸堂無外人騷擾,我們就是神仙了。好想飲酒慶祝。”這是幻想,所以語氣不足。
“這裏有我和若瑤看著,你現在是沒法喝酒了,如嫣。但是待你成了程家主母,想喝白酒,黃酒,夫君都陪你。”程延仲伸出食指保證,快慰地說。
蘇若瑤微笑著端起湯:“如嫣,我們兩個大肚婆,就以湯代酒,與延仲幹一杯,慶祝這喬遷之喜。”
“瑤姐姐說話好聽,我喜歡,就喝湯代酒幹杯!”曹如嫣豪邁歡笑之餘又稍稍不樂:“可我就是不喜瑤姐姐說的大肚婆和延仲說的主母。延仲,我還是想、、、、、、”
“不許想,出嫁從夫!一切聽我的!”程延仲猜她又想說不做妻子之事。
“如嫣,是否犯錯了?不如與延仲簽個盟約,犯了多少錯就生一個孩子,我給你做登記。”蘇若瑤樂融融地逗著她。
曹如嫣知道他們在開玩笑:“這城下之盟,我才不簽。瑤姐姐,你可是與我同一戰線的,怎可幫延仲說話笑話我呢?那我為你的寶寶準備的禮物就要考慮一下了。”
“如嫣準備了禮物,那我們得給如嫣拍拍馬屁了。隻是,一人拍多少下呢?”蘇若瑤此刻心情放鬆,表情也無憂。
程延仲好奇:“如嫣,知道你點子多,什麼禮物,拿出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