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仲耍賴似地栓門:“出去做什麼。我來為娘子寬衣,沐浴。”
“不行,你出去!”曹如嫣堅持說,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程延仲故意帶著點邪氣逗她:“夫君和娘子一起沐浴,天經地義,如嫣今日要拿我怎麼樣呢?”
曹如嫣忍著腳痛躲著程延仲,程延仲很容易抓住了她:“這不被我抓住了?”
曹如嫣不願程延仲給她寬衣,拍打他,急的要哭:“走開,程延仲,你這個流氓!走開!”
“我程延仲還從來沒有當過流氓,今日就做一回流氓,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程延仲越來越耍賴了,曹如嫣卻還在不情願地撕扯他的衣服,程延仲怕她激動,對身體不好,就摸著她的肚子說:“孩子都三個月了,可你這個母親還像個孩子。你要是再亂動,嚇著孩子怎麼辦?”
曹如嫣想到孩子,就沒有亂動,隻是被程延仲這樣無賴氣得跺腳,但跺腳,腳又痛,程延仲被她弄得笑開了懷。寬衣後,程延仲抱著曹如嫣入了浴桶。程延仲自己也入了另一個浴桶。曹如嫣轉過身去,不理他,程延仲邊搓澡邊說:“如嫣,轉過身來,像剛才在小溪旁邊一樣,說說悄悄話。”
曹如嫣就是不理。程延仲幹脆跳到曹如嫣的浴桶裏,替她揉背。曹如嫣不喜:“你又幹什麼?流氓,出去!”
“誰讓你不理我,我隻好與你一起泡這蘭草湯了。”程延仲今日簡直是個無賴了。
曹如嫣似乎生不起氣來了,卻一直拍水說:“流氓,無賴,出去,出去!”
“今日我程延仲就是欺負曹如嫣的流氓,無賴,看你去哪告狀去!”程延仲抓住她的雙手,吻住了她、、、、、、
程迪智帶著程全,手提兩盆鈴蘭,先來到東廂房,見到程安在偷著樂,就問:“程安,幹什麼呢?”
“老爺,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在泡端陽浴,奴才和彩霞在門外候著。”程安回話。
程迪智也聽到浴房裏麵傳來程延仲暢快的歡笑聲,曹如嫣嬌羞的淺罵聲,和兩人的戲水聲。程迪智笑了:“程安,這盆鈴蘭是送給東廂房辟邪,保佑我那未出世的孫子的。給我好好保管著,等會交給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是,老爺。”
接下來,程迪智當然是去西廂房,看望日思夜想卻難得一見的蘇若瑤。到了,程全說:“蘇姑娘,今日端午節,老爺送一盆鈴蘭給西廂房辟邪,保佑老爺那未出世的孫子。”
“謝老爺。老爺請坐,奴婢給老爺倒茶。”蘇若瑤還在想著四夫人的惡行,憂思未解:程迪智,你還有心思送鈴蘭。我不信你不知道當初烙傷我臉的人是誰,卻不見你丁點處罰她。你以為你有多愛我?或是根本就不愛,當做解悶的工具?
程全知趣地揮手令海星和周朝霞走開。如此,程迪智才暗抒胸臆:“若瑤,見你似有不快,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和胎兒。這雙被夾指的手,好得差不多了吧?”程迪智想握起蘇若瑤的一雙手,但沒有,即使沒有外人在此也不可這樣做。
蘇若瑤賭氣地說:“曾經奴婢被人毀容時,想必老爺是棄之不及吧?”蘇若瑤的手指尖滑過程迪智的臉。
程迪智臉癢到了心窩,卻拍掉她的手,嚴肅地問:“若瑤,你這是在幹什麼?當初我還不是心痛得滴血,隻是奈何不便像延仲一樣日夜照顧你。”
這樣明白地提醒他,他還不懂我的意思,看來我隻有自己為自己報這毀容之仇了。蘇若瑤想著,微微側身:“老爺也送了一盆鈴蘭給東廂房吧。今日端午佳節,延仲不用去學堂,也不知延仲和大少奶奶過得如何了。老爺是否也想像延仲一樣呢?”
蘇若瑤又唉聲歎氣:“這些日子,西廂房沒有延仲,冷清不少。”
程迪智沒想到蘇若瑤會這樣引誘他:“延仲不在此,你怎說出這樣的話?若瑤,你這是什麼意思?對得起延仲嗎?”
蘇若瑤嬌媚倚著椅子:“喲,老爺笑話了,你部也是支開所有奴才丫環和我說話嗎?你心裏在害怕什麼?奴婢每日每夜都不知如何過?寂寞著呢。”
是啊,我在害怕,怕什麼呢?程迪智想,說她:“若瑤你有空去看看,新建的房屋都完成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