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程家擺衙門(2 / 2)

“王大人,奴婢周朝霞應該整夜守著蘇姑娘入睡,卻睡在蘇姑娘隔壁,同樣未盡責,因此,奴婢與海星一樣,為小滿之死負責。”周朝霞明白了海星的意思,也照著說。

他們兩就這樣挨板子了。蘇若瑤在一旁說:“王大人,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們毫不知情、、、、、、

王大人說:“小滿本因自身精神疾患而死,如今蘇若瑤的丫環和護衛已擔責、、、、、、”

程迪智對王大人連連點頭。可王夫人說話了:“王大人,蘇若瑤自己也說了,一人做事一人當即使承認了殺人之罪,不論她有意無意,這罰是免不了的,否則,程家如何明正典刑,樹警立威?”

“大夫人,我並沒有承認自己殺人。”蘇若瑤爭辯。

可憐蘇若瑤,而一直未說話的曹如嫣開口了:“王大人,小滿之死究其原因乃蘇若瑤的夜半歌聲,民女認為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大少奶奶說的也有理,”王大人敷衍著說。

程延仲自然為蘇若瑤辯解:“王大人,剛才兩位仵作說過,小滿無任何外傷,乃是受了精神疾患。若某日她將柚子樹看做是鬼而死,將鶯啼聲聽成鬼而死,那誰是凶手,又怎麼處罰呢?所以,草民認為小滿之死在於他自己的內心之鬼,蘇若瑤無責。請王大人明斷。”

曹如嫣對程延仲幫蘇若瑤說話很不滿,想推開他,但奈何自己站不穩,心中又想靠著他。

王知縣呢,一個頭兩個大了:這程家一老一少兩對夫婦,對一個懷孕丫環的作為各持己見。這丫環本是件不是事的事,卻弄得程家少夫妻兩明爭,老夫妻兩暗鬥。可我若得罪了其中一人,這知縣還怎麼安生地知南安縣呢?

王知縣把這燙手的山芋扔給主簿:“李主簿,你對此宗案子持何意見?”

李主簿亦知王知縣的難處:“王大人,刑部對於精神疾患者自身而死,定位病亡。”

這時,蘇若瑤,程延仲,周朝霞,海星,程安,還有程迪智都鬆了一口氣,但曹如嫣不幹:“王大人,主簿大人,難道我的丫環小滿就這樣白白死了?”大夫人也捏緊手指給他們看。

李主簿又說:“此案中的小滿之死雖是自身疾患所致,但因蘇若瑤引起 ,所以對蘇若瑤的處罰是難免的。”程延仲又繃緊了心。李主簿不說了,看著王知縣,王知縣看看程迪智夫婦:那表情,依然是夫妻不同心。

王知縣決定:我隻能采取平庸中立之措了,就算斷完此案後使得程家沒有一個人讚許我,也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因我斷此案不滿而埋怨我。這程家每個人,惹不起,我還是躲得起的。

王知縣一拍木板:“程家丫環蘇若瑤無意嚇死精神疾患小滿。雖屬無意,但未免有人依此而滋事,對其他精神疾患行不軌之舉,蘇若瑤處罰不可免。蘇若瑤,你對本官所說有無怨言?”

“隻要王大人的處罰不傷及民女的胎兒,民女無怨言。”蘇若瑤豪不遲疑。

王知縣還是看看程迪智和程大夫人,說:“那好,本官就對你妥善量刑、、、、、、”

大夫人對王知縣的猶豫不決很反感,她示意四夫人,看來她兩在小滿出事之後是交流了一番的。四夫人接到眼神指示,說:“王大人,民婦有一言,不知是否可供大人參考,用來斷案定型?”

“四夫人不妨說來聽聽。”王知縣求之不得有人幫他解圍。

四夫人說:“王大人,那民婦就直言不諱了。丫環小滿是因為聽到蘇若瑤的夜半歌聲而精神病發,進而癲狂的。”

“四夫人意指燙啞蘇若瑤的喉嚨,以對她歌聲的懲處?”王知縣問。

程延仲一麵扶著曹如嫣,一麵大聲斥責:“四娘,你曾烙傷若瑤的臉,如今又想故技重施,借王知縣之手,燙啞若瑤的喉嚨,並嫁禍於王大人,你心怎麼這麼毒性不改啊?若瑤到底是如何得罪你了,你給我說。”

“延仲,王知縣在場,就是縣衙,四娘也是就事論事。你怎能對四娘言語無禮?”四夫人說。

“延仲,對四娘說話要尊重,她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程迪智也是敷衍著這麼說。

王知縣程家的內訌外露了,便再次敲響木板。

曹如嫣畢竟還是個純真的人,也認為燙啞實在毒辣:“王大人,這燙啞是否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