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難對麵對自己的毀容(2 / 2)

這招真管用,蘇若瑤的情緒平複一些了,大夫也笑了:“蘇姑娘,這就對了。”

蘇若瑤沒有流淚了:“延仲,郎中,我知道了。這容顏算什麼,我還有孩子呢。即使,即使延仲,你漸漸嫌棄我了,但是,子不嫌母醜,我還有我的希望。”

“不會的,不會的,我喜歡你都說不完,怎麼會嫌棄你?”程延仲迫不及待地說。

“這樣就對了,蘇姑娘,你一直很堅強,保持這樣的心緒就對了,才有可能除去這傷疤。”郎中換好藥走了。

程延仲除去送:“許郎中,今天,謝謝你,剛才謝謝你的指點,我才讓若瑤打消了心中不祥的念頭。”

“大少爺,這是你的第一個孩子吧,難怪這麼緊張,什麼也不懂。其實母親會保護孩子,孩子更是母親的保護傘,很多時候,孩子的作用比你這個夫君更大。大少爺睿智,應該不用我多說了。”郎中告訴程延仲為夫為父之道。

程延仲很是感激:“許郎中,你幫了延仲不少,延仲多送送你。”

蘇若瑤的心情雖然隨著腹中孩子的漸長而點滴歡喜,但那漸漸淡忘的仇恨卻又春風吹又生。

程延仲回來了,她問:“延仲,你說,花枯萎了就是死亡嗎?”

程延仲以為她在以花自喻,安慰她:“是的,但有一朵花,永遠不會枯萎,就是蘇若瑤。”

“騙人。我已經枯萎了,但我的根還在,明年就會再度重生,綻放。”蘇若瑤的語氣雖然冰涼,但程延仲卻欣慰:“若瑤,你這樣想就好了。明年你一定會再度綻放的,為了我。來,我們吃完午飯,你來監督我念書。”

蘇若瑤心中嗤笑:程延仲,對不起,你會錯意了,我不是為你,而是為你那個罪惡無情的爹而再度綻放。他有意收留我,施以恩惠,又與我一夜歡,氣死我妹妹,甚至在我壞了你的孩子之後還對我心存妄念,見到我毀容後又不再過問,好狠的心。程迪智,我以為你把我當得多麼重要,原來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當初你天天拉惋春園,終究敵不過一張毀損的臉。你等著,我不會就此罷休,讓你安然過日子的,我要成為你,和你兒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恐怖的存在!

一個下午,蘇若瑤無心念書,她又想:我這麼討厭程迪智,為什麼對他的厭棄會這麼在乎呢?

大夫人的禮院,幾位夫人一起打麻將三缺一,大夫人,二夫人,五夫人,其中沒有探視蘇若瑤的五夫人開玩笑說:“聽說上午,幾位姐姐跟老爺一起去看望那個蘇若瑤,是看在延仲和老爺的麵子上吧?”

“瑪瑙,我到底還是關心我的親孫子的。”二夫人就這麼一句話。

大夫人說了五夫人幾句:“瑪瑙,那個蘇若瑤毀容,你不要把自己當局外人似的。自從延仲因此事不去學堂,老爺就悶悶不樂,你就不能爭氣點,多留老爺在府裏?”

“夫人,我哪有那麼大本事啊,珍珠姐姐不是很想留住老爺嗎?可是自從她被罰每日給三姐上香後,就像被禁足似的,不願出門。”五夫人說。

說道老爺,程迪智來了:“三缺一啊?我來湊一個怎樣?”

“好啊好啊,老爺來的正好。”五夫人說。

大夫人奇怪:老爺從不來這幾個妾室的麻將桌上湊數的,不過,趁此機會,把想說的說了吧。

大夫人就說:“老爺,我想過了,延仲不能天天與這個毀容的丫環混在一起,他必須有一位名正言順的大家閨秀當夫人。不知老爺意思如何?”

“奇瑞,聽你的意思,你是有相中的姑娘了?”程迪智說:“樹江,延仲是你的親兒子,你說呢?”

二夫人宋氏依舊唯唯諾諾:“妾身一切聽老爺和夫人的。”

大夫人突然刻意問了一句:“老爺,你是想為延仲尋個正房,還是忘不了某個人?”

程迪智苦澀地笑:“夫人,你還有心思說這個,那個樣子了,即使忘不了,又能怎樣?”

二夫人和五夫人以為程迪智和大夫人在打啞謎,不過她們關注的還是程延仲的婚事,二夫人問:“老爺,夫人可有人選?”

“這個不用擔心,人選我有,隻等老爺為延仲上門提親了。”大夫人早有準備:“妾身的侄女張佳怡,和延仲同年,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絕不辱沒我程家門麵,而且這可是親上加親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