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車又下道盤海高速行駛,在這條路上,車就停不下來了,也不知跑了多遠。
半夜的時候,車就沒油了,這才停了下來。
我們下車一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隻好在路旁攔車。
你們那邊的人真是好,隻要來往見到我們的車都主動停下來,過問我們的原因,還有不少好心人幫我們聯係地址等。
後來又路過一掛車,主動把我們的車裝載到一個叫營嘴的地方,放到加油站。
我們在哪裏足足呆了兩天。”
怎麼了?
“加滿油,車也走不動,也不知什麼原因,在修理廠也找不到原因。
後來,我們開車往回走,車就沒有一點問題,修理廠的人都覺得很奇怪,我們也沒說,知道是他們在從中搗鬼,給修理工錢,人家說什麼也不要。
後來,我們索性找個地方住下,又過了兩天,我們聘請當地一名司機,開車又往你們的縣城走,這次倒是很順暢。
21日,就到了你們的縣,可就是下不了高速,車就在你們的高速路口怎麼也走不了。
沒有辦法,我們就想走著去你們的單位,可腳就是不聽使喚,邁不開步或者就是原地打轉,弄的周圍的人都朝著我們看。
我們就幹脆不走了,找個小旅店就住了一個晚上。
22日,我們早早就起來發車,怎麼也打不著火,沒辦法,隻好又在旅店住了一天。
後來,我們試著打車,也不行。
給你打電話,還是空號,打座機總是占線,沒辦法,就在哪等,反正我和你伯父下定決心一定要見一見你,不管遇到什麼大的問題,一定要到你們單位。
24日,我們又多次試車,上午九點多,車終於可以開動了,我們又請了一位旅店的服務員做向導。
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你們的汙油局。”
單位有人接待你們嗎?
“有,有個姓宋的主任還有一個姓錢的局長。
我們一進院,門衛告訴我們你在三樓辦公,剛到二樓,宋主任就把我們迎進他的辦公室,問明我們的來意,告訴我們說你去省城開會去了,明天才能回來。
他還要給你打電話,被你伯父攔住了。
說:‘不急,就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出差順路看看,今天也不急著回去,等你明天回來也不遲。’
你伯父帶去五條中華煙,給了他。
後來,他領我們去了你的辦公室,我見你桌上的三張相片,就征求了宋主任的同意後,用手機拍了照,帶了回來。
臨出門的時候,恰好遇見錢局長和另外幾個同誌,他們都非常熱情,非要請我們吃飯,被你伯父婉言謝絕了。
那的人都說你好,沒有說你一個不字的。
本來我們沒有打算回來,想找個旅店住下,等你回來。
可車一開出大門,就停不下來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飛快地趕回來了,這一路你伯父就沒有握方向盤,路上的所有車輛幾十米開外就自動讓路,一個紅燈都沒有遇上,全是綠燈。
到市裏還是150邁,凡經過的地方,路人沒有不看熱鬧的。
真丟人!我們還帶去幾張卡和幾十套禮品,都沒有留下。
銀行卡碎了,禮品被毀,化成了一灘水。
唉,說起來,都不會有人相信,真是作孽啊!
她要電話了。”
“老公,你這麼年輕呀!
看相片多說二十三四歲,比我想象的還要帥氣,還要有氣質。
看著相片,這心裏就更放不下了。
你說我把咱倆的相片合起來行嗎?”
怎麼合?
“單張的合成婚紗照,你和兒子的放大,放到臥室。”
可以,不過有一張是去年照的,和兒子的是三年前和他在市公園玩時照的,穿短袖桍件上衣的是今年春季照的。
“三張都好,我都喜歡。
就是鞋照的有點灰土,沒事,照相館會處理的。
職工上來了,肯定是我媽說了,都是來看你的,我掛一下,等一會再打。
(聲音哽咽)”
過一會。
“吳局長,蘇經理哭的太傷心了,我們誰也勸不了。”
哭什麼?你把電話給她。
“老公,嗚嗚嗚”
你這是怎麼了?什麼事?這麼傷心啊!
“沒事,就是太想你了,兩個大活人,都已經到你們單位了,怎麼就不能多等一會,見上一麵啊!嗚嗚嗚。”
這裏的事,經曆這麼多了,有什麼奇怪的。
這次你父母能過來,就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什麼問題呀?”說明天夜長已經開通了,不然他們不會到單位的。
“話雖如此,怎麼就不能見上一麵再離開呀?
那怕把錢和禮品留下也可以啊!這樣,我就可以不用受這窩囊氣了。”什麼意思?
“這樣活著太受罪了,要是能把錢和禮品交到你的手中,那怕是一點點,就是死了,我也沒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