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多,吳局正在辦公室,手機的鈴聲響起。
“吳唄,忙嗎?”
沒事,在辦公室。
伯母有什麼事嗎?
“我打你的座機。”
說話間,吳局放下手機,隨手拿起了話機。
“吳,我和你伯父剛回來不久,就聽大家說了。
剛剛汪省長到別墅去了,見到我們就一個勁給我們說軟話、賠不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你伯父啪啪打了幾個嘴巴,也沒人攔擋,怪下不來台的。
後來,我讓她走了,她說有話和你說,讓她進來唄。”
人在哪?
“在門上,沒有你的話,她不敢進來,門衛也不讓她進。
看她挺本分的,我和你伯父在燕平這幾天,每一提到她,還說了她不少好話。
領導也知道這個人,不少人點頭,都表示讚同。
誰知她還有這一手,真是人心難知啊!
我們這次進燕平一方麵是檢查身體;
主要還是領導想聽聽家裏對這樁婚事的真實想法和沒有過來的原因。
我和你伯父都表態了:
上天都無法拆開,沒有辦法;
外人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我們做父母的,決不能拿兒女的婚姻大事開玩笑,如果沒有我們的同意,也聯係不到現在。
之前她爸反對,是不想破壞你的家庭;
現在支持,是看這兩個孩子真有本事,能幫助更多的人和家庭。”
好吧!
這些話一會再說,把電話給章玉。
“吳局長。”
你的傷怎樣了?
“好了,一點傷疤都沒有落下。”
那就好,你讓那個汪省長進來,我有話問她。
(一會的時間)
“吳局長,(聲音發顫、懦弱)你們能原諒我嗎?”
你犯的是國法,不是個人恩怨,這點不用我說,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我明白,但隻要你們不追,餘下的事就好說。”
什麼意思?
難道權利還會淩駕於法律之上?
“不是這個意思。
俗話說:‘民不舉官不究’。
我的意思是:隻要你們網開一麵,官府也不會一追到底。”
按你的說法,難道這法律是專門給老百姓製定的,對嗎?
官員違法犯罪,如果無人追究,就可以逃避法律製裁,是這樣嗎?
“也不是。”
你什麼意思?
(吳局義正辭嚴,言語擲地有聲)
“我、我,我的意思,是想不要你們追究。”
我們可以不追究,章玉也可以不追究,躺在醫院的職工和所有在場的觀眾,你又作何解釋?
“醫院那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職工叫丁蘭,家是本市的,父母都是打工的,還有一個弟弟,也沒有工作。
她父母說了,孩子是自願的,一切都聽你們的,隻要你們不追究,她們家人都不會有任何想法的。
至於觀眾,基本上都是你們的職工,都聽你們的。
其他人都是看熱鬧的,不會有誰自討沒趣的。”
按你的說法,隻要我們不追,你就沒事大吉了,對嗎?
請問:死者及其家人怎麼辦?
省武警的人和車又當作何解釋?
“這,不用你們操心,實話說了吧,這些,我都已經處理完事了。
死者,由省武警支隊出麵,以謀財害命罪論處。
父母、妻兒,由當地政府負責;
出現場的幹警,每人記三等功一次,開槍的記一等功,支隊集體三等功。
車輛和所有損失都由財政補貼。”
看來,這兩天你是沒有閑著,方方麵麵的環節都打理的很好。
還有一點,市公安局你如何做出解釋?
“這好辦,原張副市長已經伏法認罪,承擔了所有的罪責。”
不用問,這又是你的傑作了。
“是,不然,她也是整個事件的參與者和策劃者,是主謀。”
這麼說,你自己摘得很幹淨了。
“也不是,領導也過問了我不讓打款的原因,讓我以沒準備好為由,暫時搪塞過去了。”
看來你倒是真有些本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覺得領導是不是都好欺騙?
“不是,能走上領導崗位,都不是白給的。”
這麼說我倒是見一見,你那點不白給。
給你三天時間,到公安局,把自己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否則,一切後果你自己負責。
“我還有話”
滾!
(沒等繼續說下去)
吳局下了逐話令。
“吳局長,她下樓還哭,真想揍她。”
再忍忍,會有法律製裁她的。
醫院職工傷情怎樣了?
“用不了幾天就會出院了,一定是他們幫忙了。
不然,好不了這麼快。”
她還在睡嗎?
“是,但睡的也不正常,好像和他們也有關係,時不時就醒一會,打個哈氣,翻個身接著睡。
這樣翻來覆去的快三天了,一點東西也沒吃。
用不用喊她。”
不用,一會就醒了
此正是:“玲瓏骰子紅安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