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閑愁最苦”
這是辛棄疾四十歲時,南宋朝廷不把他放在抗金前線的重要位置,而是任命他作閑職官員和地方官吏,使他在湖北、湖南等地轉來轉去,大材小用,內心無法收複河山之誌的真實寫照。
此時吳局的內心亦是如此。
吳局聽了蘇的一席話,真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正在發愣,就聽電話裏傳來哭聲。
“吳啊有人點我說:他們動了她的腦子,但沒有成功。
這回婷婷恐怕是真的成了廢人了,你說這可怎麼辦啊!嗚嗚嗚。”
阿姨,你先別急,代醫生人還在這嗎?
“在,還有何醫生。”
你把電話給她,我問問代醫生。
“吳局長,我是代醫生,看她的症狀,像是精神出現了問題。
說話顛三倒四,記憶模糊,精神失常,幻想健忘,情緒失控,有妄想症等,是典型的精神病。”
有辦法治療嗎?
“辦法有,她這是剛顯,情況還不算嚴重。
不過,這種病單靠藥物治療,治標不治本,關鍵還得靠親人和家人無微不至的關心與陪護。
關鍵你不在,你若是在這,我想她這病立刻就會好。”
這是為什麼?
“這一段,我始終在這,就沒有離開過,蘇經理前前後後的所有經曆我都清楚,我覺得這裏有事。
你想想,一個已經化成灰的人,能死而複生嗎?”
這,我也想過,不過的確是她,尤其是電腦的實際操作和應用,沒有人能做到。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她本人毋庸置疑,完完整整的,我說的是她的病,她走的時候,心口始終是熱的,我是懷疑她根本就沒有死。”
這,我也想到了,死灰是不可能複燃的,這裏一定有不知道的隱情。
唉!這都是小事,她精神好了自然就會知曉。
眼下她的病是不是實的?
“實的,錯不了,你別多想。
我看,她現在就起來了,就穿內衣內褲往外走,她媽攔不住。”
你把電話給她。
“蘇經理,你老公的電話。
真奇怪!她回來了,我把電話給她了。”
婷婷,你想做什麼?
“你是誰呀?敢這麼叫我!不過我愛聽,我不煩你。
你知道不,我可煩人呐,我記得好像有人這樣稱呼我,我老公。對,我老公,你是我老公嗎?
不對,我老公不要我了,有人告訴我的。說,我老公和別人跑了,不要我了。”
是誰呀!誰告訴你的?
“我不告訴你,你又不是我老公。
是一個白胡子的老頭子,他要我和他走,去老遠老遠的地方。
我才不去,去,就回不來了。我走,就去找我老公,我走了。”
電話啪地掛了,吳局急忙打了過去。
不一會,蘇的電話就回過來了。
“你找我啊?你一找,我就回來了。你找我幹嘛?我還要開車呐。”
開車去哪裏?
“去東北,我老公在那。東北都是活雷鋒,我知道,我老公也是東北人。”
我也是東北人,東北這噶頭可冷了,你不怕嗎?
“嗬嗬嗬!這噶頭,這噶頭,什麼話!真好聽!我愛聽!我還直到東北的大碗麵,可好吃呐,我老公愛吃。”
你知道東北的名菜嗎?
“不知道!豬肉燉粉條子,我老公過年家裏吃的。
我老公有家,他不要我了。不要拉倒,不要我就死了。
那白胡老頭要我,他埋汰,我不喜歡他。我不和你說了,我想我老公了,我走了。”
說著,電話就出現了忙音
一天、二天、三天一直到第七天,都是這個樣子。
吳局沒日沒夜不厭其煩地用電話精心嗬護,病情稍作好轉,大腦的記憶神經有了點點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