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檸滿眼戒備的看著屋子裏的幾個大男人,心裏估算著自己脫身的可能性。她被人按在地上,正好看到了老金那張腫的好似豬頭一樣的臉。
此時此刻,她無比認同了蘇唯依的話--夜路走的多了,總會遇到鬼。
顧少白俯下身子,捏起了她的下巴看了看,明明是一張看起來就營養不良的臉,偏偏卻格外的令人印象深刻。她的“味道”很不錯,總之不是他討厭的那一種,隻不過……
夏檸一扭臉,躲開了他頂著她下巴的手指。
顧少白明顯被她這一副寧死不屈的高傲姿態取悅了,他笑了笑,站直了身子在她麵前踱步:“我猜猜,你們肯定不知道我是誰,而又有人花高價要買我一份標書的底價,所以你和你的老板就動了心思,潛入了我下榻的會所偷偷的拍了我的標書,然後又裝作臨時工記者的身份,用提前準備好的照片和說辭脫身。未成年的小姑娘,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你既然已經都知道了,還來問我那麼多做什麼?”夏檸看著老金,心裏湧起了一陣兔死狐悲的感覺,老金這個人摳是摳了點,可對她很照顧。夏檸一咬嘴唇,冷聲說道:“你別為難他,標書是我偷拍的,你要找就找我一個人好了。”
還好他不知道在會所外麵接應自己的人是蘇唯依,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老實說,我見過膽色出眾的女人不少,而你卻是這些人裏麵最擅長演戲和說謊的一個。”顧少白笑了笑,言語中有著說不盡的冷漠決絕:“本來那塊地皮我也不打算要,標書也是下屬隨便評估寫出來的數值,地皮拍到誰的手裏我根本就不關心。但是你闖進了我的地方偷了我的東西還騙了我,這件事讓我很不開心。”
她滿眼戒備的看著他,問道:“你想怎麼樣?”
“怎樣?”顧少白重新坐回了她家的沙發上,那副如同帝王的姿態瞬間便讓那張破破舊舊的沙發顯得高貴起來,“那就按照我的規矩辦吧。”
“你的規矩?”夏檸還未來得及問他的規矩是怎樣的,人已經被顧少白的保鏢提了起來。
他們把她的手放在桌麵上,已經有人提了刀子來,麵色冷酷的像個劊子手。
顧少白淡淡一笑,那雙清冷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涼意:“左手還是右手?你是女人,我讓著你,自己選吧。”
夏檸見過的人很多,像是顧少白這種談笑間就能決定人生死的類型卻是第一次見到。可是直覺告訴她,顧少白並沒有和自己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怎麼辦?難道就這麼坐以待斃?
夏檸死死地盯著提著刀的男人,又看了看端坐在沙發上的帝王,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白皙的臉蛋往下砸,汗水瞬間就浸透了她的衣服。
“既然這位小姐不說話,那你幫她選吧。”顧少白覺得無趣,難得有個引起他一丁點興趣的女人就要變成個殘廢了,想來也不是個美麗的畫麵。
他放下手裏的紅酒杯,已經打算離開。
顧少白的屬下為他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夏檸突然喊道:“等一等!我……如果你現在放了我的話,我就把你們公司合同裏致命的法律和財務漏洞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