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下手?前輩的意思是?”
千月不解的問道,老人沒有回答,而是上前將任博接過而後放在地上,突然出手猛的一巴掌抽在任博的臉上,嚇得千月三人一驚,無目獸和血目直接拉開了架勢,準備開戰。
“前輩這是何意?”
“老東西,你敢打主人,找死。”
老人家沒有理會,而是對著任博冷哼一聲。
“身為無道之修卻隻有這點出息,當真是讓人恥笑,枉我將那陳年的美酒與你分享,現在想來真當是浪費了,區區一點困難,區區一點磨難,便讓你難以承受,可見你不配老夫當初對你的期待,你看看這遍地的屍骨,當年他們麵對的比你這何止艱難千萬倍,然他們卻從未有半點猶豫,更未有半點退縮,你還好意思為當初的英雄大能者立碑,還敢妄自落名,你配嗎?區區一兩次失敗,你便已然如此頹廢,不思進取,甚至連睜眼的勇氣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繼續修煉無道,你有什麼資格麵對這漫天不屈戰魂,那姑娘不過是身中散魂之術,又非煙消雲散,你便就此罷休,放棄尋求救治之法,若我是那姑娘,定然將你唾棄,聽說你還是一代魔尊滅情之徒,真的讓人捧腹鄙視,想滅情魔尊一世不屈英名卻要毀在你這不孝之徒手上了,也罷,老夫說了這麼多,怕是你絲毫聽不進去,既然你放棄了救治那姑娘,那麼老夫便將那姑娘肉身收走,也算是免得被你這不思進取的混帳東西給玷汙了,你就繼續這樣下去吧,最好是死掉,省的在我這裏讓這漫天的不屈戰魂恥笑,丟人,懦夫。”
老人一段話說的是激憤異常,仿佛真的對任博嗤之以鼻到不屑一顧,任博肉身內,元神並非真的昏迷,隻是他不願融入肉身,心生頹廢,不願再醒,然老人這段話卻如同一記一記悶雷轟擊在他的耳中,在他腦海中轟鳴,讓他的心如同過電,猛然醒悟。
“不,我不是懦夫,誰也不能帶走小柔,我不能就此頹廢,我還要救她。”
元神嘶吼,老人聽的一清二楚,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哼,既然明悟還不醒來。”
自從老人開始大罵任博,千月他們已經明白,老人這是在用激將法,將任博的心喚醒,讓他醒來。
任博睜眼,爬了起來,對老人一拜。
“多謝前輩嚴詞厲語,前輩一番話讓晚輩真當是羞愧無比,此番醒來定然不再頹廢,謝謝。”
老人微微一笑。
“小友,你可是讓老夫破了戒了,想這億萬年來老夫從未出口罵過誰,想不到今日為了點醒你卻要破這例,不過能將你喚醒也算是值了。”
任博再次一拜,轉身對血目和無目獸點頭表示謝意,隨後走到千月麵前。
“辛苦你了,對不起。”
千月搖頭微微一笑。
“我沒事,以後別輕易放棄,我想小柔妹妹也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
任博心中愧疚難當,他為了蘇柔頹廢,千月卻絲毫不計較,反而對他如此照顧,不離不棄,雖說在他心中蘇柔的分量遠遠重於千月,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感覺,千月對他的情,他非常清楚,如今既然已經承認千月是他的妻子,那麼自然要有一個丈夫的樣子,這不單單隻是一分責任,更是一份情意。
夫妻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簡單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已然明白。
老人哈哈一笑。
“好了,既然沒事了,就別那麼肉麻了,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你們這般肉麻的折騰,小友你可是想找破解散魂術之法?”
任博連忙轉身,對老人道。
“是的前輩,不知前輩可知如何破解?”
老人笑道。
“這辦法老夫倒是知道,但卻做不到,上古年間有一段時期虛天宗和一門派有過節兩派發生大戰,那個門派不少弟子生中散魂術不得醫治,眼看著就要滅門,然這門派內卻有一奇才,此人竟想出了破解這散魂術之法,然此法卻需要一樣東西作為施法之物,門內長輩聽聞之後紛紛震驚,表示無奈,無法解救中術之人,這門派沒多久便徹底的被虛天宗給滅了。”
聽到這裏,任博趕忙問道。
“前輩可知那東西是何物?又在何處?”
老人道。
“東西名叫道魂果,生長在天外邊。”
“天外邊?”
任博和千月他們紛紛一愣,不知道這天外邊是什麼意思?
老人道。
“所謂天外邊乃是那奇才推衍出來的,他精通衍算之術,推衍出那道魂果並非本界之物,而是在天外邊,而當時的天外邊指的並非是如今的虛無之中,而是真正的外邊,小友可知是何處?”
老人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反問了一句。
任博想了想突然露出不可思議之色,指了指自己的丹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