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無名前輩的洞府,任博重新將入口處封印,以他如今的修為,加諸的封印在這個世界幾乎五人能破。
走出風刃穀,回憶古戰場的位置,任博身形閃爍,如同一道狂風席卷而去,直奔古戰場,當年他在古戰場看到那些屍體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現在他已經明白,那些全是上古之戰中隕落的強者,不過有一點他很疑惑,那就是這些屍體不應該聚集在一處,霧靈穀內的屍體明顯是有人刻意搬運而來,若非如此絕不可能如此的密集。
到達古戰場,這裏已經有不少的修道者聚集,他們在這些屍體身上尋找遺留的東西,當年任博由於危機緊隨沒有心思去仔細查看,此刻來到此地,那滿目的屍體堆積如山,一具具屍體散發著恐怖的氣息,似乎這些強者即便死去,也不允許任何人褻瀆,他們有著身前的尊嚴和不容侵犯的傲氣。
再次踏上這片血色的地域,感受著濃鬱的殺意和不可磨滅的戰意,任博心中隻有敬意,這些強者雖然最終是因為天道影響導致他們自相殘殺,可那份敢與天鬥的決心和豪氣讓人欽佩。
任博的神識在這片陳屍之地仔細探查,忽然他的眉頭一動,身形瞬間消失,出現時已在一座破敗的茅屋前,這茅屋在陳屍地的最深處,看上去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任博推門走了進去,裏麵的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個蒲團和一套石頭做的桌凳,桌上擺放著一套風化的茶具。
“看來這便是那將屍體收集起來之人的住處,可惜他早已不在,不隻是已經隕落,還是已經離去。”
查看了一番,並沒有什麼發現,任博轉身離開茅屋,抬頭望去,遠處有一高聳入雲的巨大墓碑,可以看到上麵寫著七個大字。
“戰天道諸雄之墓。”
果然上古之戰是針對天道的戰爭,隻可惜天道太強,他們根本沒有反抗之力,沒能抵抗天道的影響,自相殘殺,最終喋血隕落。
立碑之人將這片空間當成了一個巨大的墳墓,將上古隕落的所有神魔妖獸全部安葬在這裏。
對著墓碑恭敬一拜,這一拜是對上古一戰中所有隕落的神魔妖獸的敬重和緬懷,任博不敬天道,在他心中天道不公,此生他經曆太多磨難,蘇柔更是連續遭難,這一切的一切徹底讓他摒棄了對天道的敬畏,既然不公何須敬畏。
任博抬頭望天,眼神中有著疑惑。
“這個世界有界尊嗎?”
這個問題他不知道是問自己還是在尋求答案。
“界尊自然是有,不過早已隕落了。”
一個聲音忽然在四周響起,任博連忙四麵張望,這太詭異了,此處明顯是這片陳屍地最深處,按理說這個世界幾乎沒人可以來到此地。
“誰?”
話音剛落,就見前方不遠處空間一陣波動,一個老人走了出來,這個老人真的很老,臉上的褶子如同刀刻一般,滿頭淩亂的白發,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拄著一根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黑色拐杖,佝僂著背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走的很慢。
望著這個看似一陣風就能吹走的老人任博神色凝重,眼前的老人看似弱不經風,可偏偏就是這個老人給人一種可怕的感覺,直覺告訴他這個老人不簡單,很強,非常強,超越他所見過的任何人。
“前輩。”
任博待老人走到跟前抱拳一拜。
老人似乎很吃力的抬起頭,打量了任博一番,似乎每動一下都很吃力。
“不錯,年紀輕輕就能有這般修為,實屬不易。”
被這樣一個老人誇獎,任博心中還是蠻得意的,他可以肯定這個老人絕對是一個老不死的存在。
“前輩住在這裏嗎?”
老人笑了笑,臉上的皺紋更多了。
“很久以前住在這裏,哪就是這茅屋,隻不過後來老了,和這一堆死人住在一起總覺得不太舒服,所以搬走了。”
任博道。
“那這碑是前輩所立?這些前輩的屍身也是前輩所收?”
老人點頭,轉身看著那些堆積如山的屍體,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憂傷。
“哎,他們都是英雄,經曆了那場戰爭,可最終卻連敵人都沒碰到就隕落了,悲涼的歲月,淒慘的下場,老夫實在不忍他們的屍身在死後散落各界,這才將他們全部收來,聚到一起,也算對他們的些許慰藉。”
任博心中萬分惆悵,任何人麵對這樣的場景,又知道那慘烈的戰爭,心情肯定好不起來。
“逝者肉身隕滅,化為塵土,名字在歲月中消逝,永恒的隻有那剩下的不屈戰魂。”
“好一句永恒的隻有那剩下的不去戰魂,他們都是戰士,活著的時候絕不倒下,死了也要留下戰魂在這片天地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