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壯漢被任博這詭異的身法震懾住了,一時間竟然愣在了原地,情況太過詭異,他們都是頂級保鏢,個個都有很不錯的功夫底子,可在這畫師麵前竟然連人家的身法都沒看清楚,甚至他們有種錯覺,這畫師不是人類,而是鬼魂。
任博沒有理會黑衣人是否被嚇到,他也不會在乎這些,拎著畫架在一百多米外重新坐了下來。
那幾個黑衣壯漢傻傻的站著,一直到任博給一個中年男人畫完肖像,他們才回過神來,其中一個黑衣壯漢額頭上滿是冷汗,剛才任博就是從他身邊離開的,頭上的冷汗是因為後怕出現的,他不敢想象如果任博對他出手他是否還有還手的機會。
“快回去報告老爺。”
回過神來後,這個黑衣壯漢抬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第一時間想到了跟上頭彙報。
任博沒興趣惹事,在他看來對凡人出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就好像一隻雄獅,永遠不會去刻意踩死一隻螞蟻,因為這根本不值得,可他懶得惹事,不等於別人不來惹他,少女的父親是本地有名的富豪,對這個女兒是寵愛有加,事事都順著她,這也是造成少女蠻橫嬌縱的緣故。
“爸!嗚嗚嗚!”
少女回到家中,還沒等富豪反應過來就撲進了富豪的懷中大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淒慘,這可嚇壞了富豪,同時心裏一股怒火迅速的燃燒,很明顯自己的寶貝女兒是被人欺負了,這還得了,翻了天了,他連忙上前,心疼的為少女擦拭眼淚。
“乖女兒,告訴爸爸,是哪個不開眼的欺負你了,爸爸這就叫人去教訓他。”
少女一直哭,哭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富豪輕拍少女的後背,對身後追回來的保鏢冷聲道。
“怎麼回事,小姐為什麼哭成這樣?”
保鏢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富豪皺了皺眉頭,正要說話,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拿起來接聽,正是另外幾個保鏢打來的。
電話大概說了一分多鍾,便掛掉了,富豪的臉上看不出喜憂,可站在他麵前的兩個保鏢卻心裏發寒,他們很清楚自己這位老板的脾氣,一旦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憂,那麼就意味著即將有一場狂風暴雨來襲,果然平靜了許久之後,富豪說道。
“去將那個人帶回來,記得帶上槍。”
兩個保鏢服從的點頭,轉身快速的離去。
少女還在哭,她今天真的被嚇到了,那一雙眼睛,如同惡魔一般生生的印在了她的心底,太可怕了,從啦都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神,在那一刻,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死亡,倘若她當時敢多說一句,她敢肯定,等待她的一定是比死還可怕的結果,她確實猜的很正確,任博當時的確動了殺念,但念在她隻是一個凡人,這才沒有動手,否則她早已死去。
任博早就發現那幾個黑衣壯漢,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不遠處監視他,無奈之下,他隻能不斷的換地方,他真的是不想和這些凡人發生衝突,否則剛才他大可以直接出手,甚至能在別人沒有察覺的瞬間就將這些人徹底從這個世界抹除。
黑衣壯漢一直都和他保持一定距離,就這麼盯著他,最後任博也懶得動了,就在一條河邊圍欄旁坐下,這裏風景不錯,畫出來的畫很有意境,不過客人倒是沒多少,任博也落得清閑,靜靜的靠坐在圍欄上,看這河對岸的風景,隨手取出一壺酒和一隻白玉酒杯,自斟自飲很是愜意。
不遠處的黑衣壯漢,自然看到了任博的動作,可他很奇怪,那酒壺和酒杯是從哪裏拿出來的,明明就沒見那畫師有太多的動作,似乎酒壺和酒杯本來就在手上一樣。
“頭,這家夥好邪門。”
“確實很邪門,剛才我們將他圍住,我明明知道他是從我身邊走出去的,可就是沒有發現他是怎麼過去的,還有他手裏的酒壺和那杯子,我也沒看出他是怎麼拿出來的,此人不簡單,一會對付他的時候一定要格外小心。”
任博不會去管這些人將要做什麼,更不會在乎,自顧自的飲酒看風景,但沒過多久他送到嘴邊的酒杯停住了,嘴角微微露出笑意,搖了搖頭。
“嗬嗬,看來有些時候,人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酒杯停住,是因為他的神識發現又來了一批黑衣保鏢,而且個個身上都有武器,隻可惜他們注定要悲催,區區幾把槍怎能奈何得了一個鴻蒙期的強大修道者,搖了搖頭任博繼續喝酒。
黑衣保鏢身上有槍,自然那一份膽氣就壯實了不少,突然冒出這麼一群人,周圍的路人紛紛退避,遠遠觀望,不敢靠近,不過一轉眼的功夫,這附近就隻剩下任博和那些黑衣保鏢。
任博仿佛忽然不覺危險的靠近,依舊自顧自的看著風景喝著小酒,黑衣保鏢呼啦一下圍了上來,裏三層外三層的將任博包圍,除非任博跳河逃走,否則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