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媚在陣法心看向鳳凰露出一絲微笑。
“我做錯了那麼多,縱死亦無法彌補,我不求他原諒但求能為他做點事情,哪怕隻有一點。”
鳳凰臉上露出痛惜,可她無法抽身。
“夜媚,你別做傻事,他從來就沒有真正怪過你,別去呀。”
夜媚笑了,很嫵媚,讓人迷醉,她搖了搖頭。
“妹子,以前是我任性,不懂得去理解他,索性再讓我任性一回吧,記得幫我告訴他我知道錯了,夜媚知道錯了,對不起。”
話音落下人已然飛起,沒入通道之中。
“不要啊。”
鳳凰大聲喊著,可一切已然來不及了,夜媚進去了,緊接著就看到已然扭曲的通道內出現了絢爛的光芒,那是夜媚爆發修為所致,一聲巨響自那無法傳出聲音的通道內傳出,鳳凰落下了眼淚,她哭了,因為她知道夜媚已經隕落。
扭曲的通道在這巨響之後穩固了下來,四人停止了輸送血脈之力,陣法依舊還在運行,直至任博走出另一端才會自動消失。
鳳凰癱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通道。
“不是這樣的,不該這樣的,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開這樣的玩笑,為什麼?”
玄武等人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因為他們不知道夜媚是誰,也不知道到底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姐姐,你這是為什麼,當年他根本就沒有怪過你呀,隻是在等你去認個錯,就隻是認錯而已,如今你已經知道錯了,可這一切為什麼,為什麼。”
鳳凰癡癡呆呆的說著,淚水如泉湧一般,她很傷心,從來沒有這麼傷心過,千月上前將她扶起,緊緊的摟在懷中,她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隻能這樣。
白虎不知道從那裏弄出了一個酒壺猛灌了一口酒仰頭罵道。
“混蛋賊老天,你就這麼無情嗎?世人都對你敬畏,可你都做了什麼,忒不是東西了,我呸。”
一切逝去,恍若曇花,又如永恒霎那,驀然間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了一聲幽遠的歎息,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塵世間,盡是荒蕪,入眼處一抹倩影,若似花嬌,伸手間,花落影散魂飄零,落淚眺首望,你卻在那遙不可及的遠方,我狂奔而去,卻終難一遇,天地崩,山河碎,唯剩一抹花容,隨風飄散,亙古之遙,你若在我便永存......”
這個聲音讓原本伏在千月懷中哭泣的鳳凰猛然一震隨即大喜道。
“她還活著,還活著,姐姐還活著。”
所有人欣喜不已,方才夜媚所做的一切已然感動了他們,雖然他們不知道夜媚和任博之間有著什麼樣的關係,但可以肯定夜媚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任博。
而這聲音便是夜媚,而這段話鳳凰清楚的記得這是夜媚常掛在嘴邊的,據夜媚所說,這是那個人曾經說給她聽的,她最喜歡。
可事實總是殘忍的,玄武一開始也是很高興,他自然不願見到生離死別,因為他見過的太多太多,可終究他還是皺了皺眉歎息道。
“這不是她,隻是一縷執念,哎!”
“隻是執念,不,不要,姐姐肯定還活著。”
鳳凰不信,白虎感應了片刻也是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她已經隕落了,沒人能在徹底爆發並放出全部修為之後還能存活,這不用於元氣的耗盡,其中包含了一切的生命之本,隻是讓人難以想象的是她竟然還能留下一縷執念,用情至深讓人感動啊!”
鳳凰沒有再哭泣,隻是呆呆的看著天空那即將結束的通道,她知道任博已經過去了,陣法之上光芒慢慢消失,空中的通道也漸漸的縮小,最後歸於平靜,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千月也呆呆的看著天空。
“他通過了嗎?”
鳳凰點點頭,沒有說話。
一切似乎就這麼安靜下來,如同萬籟俱寂,許久之後,任念走過來。
“娘,父親已經走了,咱們回去吧。”
千月搖了搖頭。
“我要在這裏等他回來。”
鳳凰說道。
“我陪你。”
千月看著鳳凰微微一笑。
“謝謝。”
有時候兩個女人之間比男人更加的能夠讀懂對方的意思,千月不傻,她自然看的出鳳凰對任博有著某種莫名的感情,雖然不是太確定,但直覺告訴她其中肯定不尋常。
任念知道母親既然決定了,那肯定不會改變,所以他沒有去勸說,道了個別,便轉身離去。
至於玄武則是被白虎一把給拽走了,說是要去龜殼上痛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