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博就這站著,看著床上的任念,親情,他已然很久沒有感覺到過了,這種血濃於水的感覺他失去的太久太久。
“是我的兒子!”
許久之後他心中肯定的說道。
複雜,非常複雜的心情,任博怎麼也沒想到,千月口中的兒子竟然也是他的兒子,那麼這就肯定了當初醉酒的那一晚他和千月已然有了真正的夫妻之實,雖然千月一直沒有說過,也沒有承認過,可眼前的年輕人已然證明了一切,無需其他證據,血脈便是鐵證。
許是感覺到有人,任念張開眼睛麵色發白,艱難的轉頭看向任博,這一看他不由一愣。
“你是?”
看著任念蒼白的麵孔和虛弱的氣息,任博心痛難明,這是他的兒子,可他卻一直不知道,甚至連一天父親的責任都沒有盡過,他不配做一個父親,更是有一種對千月的愧疚,雖然當初並非他自願,可這一切已經是事實。
任念仔細的看著任博,他總覺得眼前之人給他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想要掙紮著爬起來。
任博忍住心痛,微微一笑,上前將他按住。
“孩子,你身上有傷,不宜亂動,躺著便好。”
任念盯著任博,親切感越發的強烈。
“你是誰,為什麼在你身上我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話讓任博鼻子有些發酸,他恨不能給自己一個巴掌,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見到兒子,竟然被兒子問出這樣的話,這是什麼樣的心酸,痛苦。
可是他偏偏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強笑道。
“我是你母親請來的煉丹師,為你煉製療傷的丹藥,你且平心靜氣,我先看看你的傷勢。”
任念點點頭,閉上眼睛,任博將他的手拿起,把住脈門,神識和元氣探入,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
“果然是那禁術。”
暗歎一聲,他伸手摸了摸任念的頭。
“傻孩子,以後記住,不管遇到怎樣的絕境都不可以使用這類自傷的招數,要知道,隻有活著才能算是勝利。”
不知道為什麼,任念總覺得眼前之人很親切,尤其眼前之人的話,竟然給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這種溫暖不同於母親,似乎如同父愛。
任博輕輕的將任念扶起,隨後取出一些丹藥喂他服下,而後手掌貼在他的後背元氣送入,快速的化解那些丹藥,這些丹藥無法治療任念的傷勢,但卻能夠延緩穩住傷勢,片刻之後,藥力發揮了作用,任念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渾身的力氣慢慢恢複。
半柱香後,任博收回手掌。
“我暫時穩住了你的傷勢,等你母親取回藥材,便可以開爐煉丹,丹成之日,你的傷勢便可以恢複了,切記在這之前絕對不能動用元氣,否則即便是我也無法救你。”
聽到這話,任念有種激動,這是將死之人看到生的希望的激動。
“多謝前輩。”
任博搖頭,微笑道。
“走吧,出去走走,老是悶在屋裏對你的傷勢沒好處。”
有了力氣的任念,爬了起來下床對任博抱拳一拜,而後轉身走了出去,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麵的空氣。
“我以為我已經不可能再呼吸到這外麵的空氣了,看來我任念的命還是不該絕。”
“任念。”
任博愣住了,剛要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任念,任念,姓任,名念,這很明顯任便是他的姓,而念絕對是思念自己,他更加的確定眼前這任念就是自己的兒子,可為何千月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