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博不想去回憶曾經與王娟的點點滴滴,也不願意會想起,她背叛自己的那種決絕,更不願意記得在背叛自己之後,長離出手擊殺自己的事情。
之前那個一劍宗弟子皺了皺眉頭。
“也不知道掌門是怎麼想的,竟然讓這個女人進入咱們宗門成了弟子,還親自傳她功法,實在是不解。”
那廖師兄搖頭。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掌門既然這麼說,想來應該是有自己的算計,並非我們能妄圖猜測的。”
聽到這裏,任博已經知道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了,王娟成了一劍宗弟子,已然是死敵,身形一閃,此刻他處於隱形狀態,出手更是快若閃電,可憐這兩個隻有出體初期的弟子,還未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已經身首分離,失去了生命。
任博麵無表情,他不想殺戮,但大仇卻不得不報,血海深仇太過沉重,如一道永遠難以愈合的傷疤,每一次觸動,都疼痛難忍,恍若再一次撕裂。
收了這兩人的儲物袋,又在兩人身上搜索了一番,隨後消失回到血目猙身邊,取下烏木手串,看了看,目光中透出滿意。
“這東西還真不錯,簡直就是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的必備品。”
收起烏木手串,任博跳坐到血目猙背上。
“主人,剛才那是什麼東西,怎麼一戴上整個人就消失了,就連氣息也弱了不少。”
任博摸了摸血目猙的腦袋。
“那個叫烏木手串,有隱身的功效。”
“隱身的功效,原來是這樣啊,你們修道者還真是聰明,不用依靠傳承就能想出各種辦法來修煉,而我們妖獸卻必須依靠傳承才能知道修煉的方法。”
血目猙邊走邊傳來神念。
任博微微一笑。
“修煉不過是一種途徑,妖有妖的方法,人有人的途徑,雖手段不同,但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為了尋求那無上大道。”
血目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主人的話好深奧,聽不懂。”
“會懂的,等你長大了,傳承全部開啟之後,你就知道了。”
任博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沉吟。
“我修道是為了什麼,真的就隻是為了複仇嗎?還是我也如其他修道者一樣,是為了尋求那無上的大道,又或者隻是追求強大的力量?”
這個問題得不到答案,目前他隻是一味的想要報仇,並沒有其他打算,如同清風子那記錄中的一句話,一切隨緣而行,緣分到了自然也就成了。
回想起之前那兩個一劍宗弟子所說的話。
“王娟啊,王娟,想不到你竟然墮落到了這般田地,為了地位權利竟然可以做出那人倫不容之事,實在是沒想到啊。”
任博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又或者什麼感覺都沒有,總之很是複雜,這個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曾經以為今生她就是唯一的女人,如今卻這般的讓他感到惡心。
想著想著,任博微微搖頭,露出一絲笑意,似在譏諷自己。
“嗬嗬,我這又是在想什麼呢,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怎麼走是自己的選擇,錯也罷,對也罷,都與他人無關,王娟既已成為往事還去想她做甚?”
淡然一笑,任博神念送出,血目猙身形如電,再次衝了出去。
“寶山一行豈能空手而歸。”
任博心中這般想到,當即抬手掐指,不斷的推衍,他本是想看看周圍是否有陣法禁製所在,卻不曾想突然心有所感,竟有一種無形之力,與他這推衍遙相呼應。
“什麼情況,難道那裏有什麼和這推衍之法產生呼應?”
這般猜測,任博當即給血目猙下達命令,讓它向著那個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