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林一樓眼中精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
“難道是那任村留下的餘孽,若是如此,那麼僅僅不到一年,此人修為竟然和我齊平,定是與那東西有關,此人不能留,必須殺滅。”
說罷身形一閃,如風吹過,隻留下一道殘影。
河麵恢複平靜,躲在湖底的任博,卻不好受,他一手捂著胸口,麵色蒼白,竟然受傷了。
“該死,這人的修為太高,一道劍氣餘波竟然將我擊成重傷,出體修為果然不是我所能揣測的。”
即便是被劍氣餘波擊成重傷,體內如火焚一般痛苦,但他不敢出聲,咬牙將差點噴出的血咽了回去,依舊靜靜的等待,等那人離開。
半個時辰之後,任博側耳細聽,發現並沒有任何動靜,這才忍著傷勢慢慢的遊上去,爬到岸上,當即吐出一口鮮血,這口血他已經忍了好久,從受傷開始就差點噴出,但為了保命他強行壓製了下去。
“咳咳,好厲害的劍氣,好強的修為,此人隻怕已經達到了出體後期,好在不是掌控,否則有了神識,隻需探入河中便可發現我,那絕對是有死無生。”
盤膝坐下,任博不敢有絲毫怠慢,傷勢太過嚴重必須先行調息,又是半個時辰,體內傷勢已經被壓製了下來,但想要恢複,必須要尋一處安靜之所閉關才行。
站起身,任博麵色依舊蒼白,傷勢未複,雖然壓製,也隻不過是讓體內元氣不再混亂,疼痛依舊還在。
忍著傷勢,任博向著任村走去。
“爹,娘,鄉親們,任博為你們報仇了,當日曾言將以開山門所有人頭祭奠,今日任博做到了,希望你們在天之靈安息。”
任博將所有收來的頭顱堆積在墳前,雙膝跪地,對著所有墳墓叩拜,他很清楚真正的凶手不是開山門,而是那背後指使之人,也就是那用劍氣傷他之人,此人必須要死,否則此仇不算報。
這般想法雖然輕鬆,但想要報仇卻異常的艱難,那人修為超過他一個大境界,起碼是出體後期的修為,他卻不過區區貫通初期,這樣的修為,放眼整個修道界簡直是可以忽略的存在,螻蟻一般。
報仇的路雖然遙遠,但任博意誌非常堅定,決心更是無法動搖,此仇一定要報,要讓那仇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要實力,要修為。”
任博心中低語,可惜他如今已經沒有任何功法能夠繼續他的修煉之路,通絡經隻能讓他突破練氣達到貫通,步入修道之途,想要繼續修煉就必須要有對應的功法,隻有這樣才有希望真正的報仇。
這世間修道門派雖多,但有句話說的好,初來乍道,人生地不熟,即便告訴你有那麼回事,你沒有路子也很難成功。
任博眉頭緊鎖,他就如同黑夜中摸索的嬰兒,連走路都不穩定,更不用說尋到正道。
正當任博一籌莫展之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任博。”
任博微微一愣,轉過身,竟然是一年前那逍遙門弟子長離,頓時內心壓製已久的怒火砰然焚燒起來。
“是你!”
長離冷笑。
“你竟然沒死,命還真大,不過不要緊,今日我一樣可以送你歸天。”
任博麵無表情,目光平靜,他此刻已經不是一年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而他也看得出眼前這長離不過比他高出一個小境界,貫通中期,修為差距不大,若是小心應付並非不能一戰,甚至如果運氣好,還能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