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令牌,任博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起身站立,這一刻,他仿若不同了,隱隱的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來自於仇恨,好似仇恨正在慢慢的泯滅他的人性和善良,使他變得冰冷。
任博想起了父親臨終的話語,他準備前往老宅,就在這時,遠處一輛馬車飛奔而來。
“任博。”
馬車來到近前,王娟父親跳了下來。
“伯父。”
看著王娟的父親,任博想起了王娟,那個背叛他的女人,不由的心中很是複雜,但他卻不願意表露,他不願意禍及他人,錯不在他,在王娟。
“節哀順變吧。”
王娟父親,環顧眼前一座座新墳,抿了抿嘴唇。
“任兄,想不到你我竟然就這般分別了,兄弟連送別的機會都沒有。”
歎息一聲,從馬車內取出一個包裹,打開,裏麵是一些香燭紙錢,祭拜一番好之後,王娟父親,從懷中取出一個鼓囔囔的錢袋,交到任博手中。
“任博,如今你父母都已經去了,你和娟子的婚事我想,我想......”
王娟的父親滿臉為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任博知道其中的意思,淡淡一笑。
“伯父有什麼盡管說就是了。”
王娟的父親,深深的吸了口氣,咬了咬牙說道。
“任博,並非伯父心狠,隻是如今你已家破人亡,那些凶手說不定還會回來,所以你和娟子的婚事就此作罷,就當我王家對不起你,那裏麵有些銀兩,談不上補償,權當一點心意。”
任博聽著這話,內心冷笑,原來這世間除了親情,那些所謂的愛情,友情,在人性麵前竟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不堪一擊?
微微一笑,任博搖頭。
“伯父我理解,謝謝您的好意,我任博雖然家破人亡,但絕不會連累他人。”
說罷將包裹塞到王娟父親手中,轉身離開。
話說的雖然平靜,但聽在王娟父親的耳中卻讓他慚愧,他沒有資格反駁,畢竟在人家落難之時做出如此事情,本就是落井下石。
就在任博路過馬車之時,王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任博,你算什麼東西,我父親這般對你,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你還有沒有良心?”
任博轉身看著王娟,眼神中充滿了厭惡,但臉上卻滿是冷笑。
“嗬嗬,王娟,這便是你本來的麵目吧,哈哈哈哈。”
狂笑著,任博狂奔而去,笑聲是那麼的淒涼,王娟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許久之後,她抬手指向原來越遠的任博。
“你這個瘋子。”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在王娟臉上響起。
“你給我閉嘴。”
王娟捂著臉。
“爹,你打我,你因為那個廢物打我,嗚嗚嗚。”
王娟的父親氣的渾身顫抖,麵色鐵青。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幹的那些事嗎?你當任博不知道嗎?你還有臉指責人家?”
“我,我幹什麼了?”
王娟嚇了一跳,她感覺父親似乎知道些什麼。
“哼,那天晚上任博就在門外,他什麼都知道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女兒,若非放不下,我真想刀將你了斷了,也算是給任博一個交代。”
“那還是你去死比較好。”
一個冰冷的聲音自王娟父親背後響起,隨即在他的胸口一截閃爍著寒光的劍尖透了出來又收了回去。
“你,你......”
王娟的父親瞪著雙眼,慢慢的倒了下去,徹底的失去了氣息,那失去神采的眼中透著無法相信,可惜他永遠也無法問出來了,在他的身後一個少年慢慢的將長劍送入劍鞘。
王娟似乎很厭惡的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父親,有些責怪的說道。
“你就不能等我看不見的時候動手嗎?”
那年輕人微微一笑。
“嘿嘿,不好意思,忘了考慮這個了,不過這樣不是剛好合你的意嗎,反正你現在已經是逍遙門的弟子了,凡人界的一切牽絆都應該舍棄。”
王娟露出笑容,摸了摸剛剛被打的臉頰。
“可惜,最後還被他打了一下。”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一個巴掌換走了他一條命,你不虧了。”
年輕人拉過王娟將她摟在懷裏,手順著領口伸了進去,頓時王娟臉上一陣緋紅。
“討厭。”
“你個小騷貨,晚上再收拾你,哈哈哈。”
年輕人狂笑著帶著王娟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