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玗兒慌張地搖晃著腦袋,額前的密汗浸濕了她兩鬢的青絲,嘴裏不停地呼喊著小玨的名字。
顧若白心裏一陣燒灼,他望了望門外,嫂子還是沒有回來,顧若白擰幹手帕,輕輕在她額前擦了擦。
“小玨!不要走!小玨!”
玗兒突然間抓住了顧若白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她的眼角滲出兩行熱淚,滿臉的哀切。
“玗兒,我不走,不走……”
顧若白把玗兒貼近自己的臉頰,冰冷的小手蹭在自己溫熱的臉上,他低下頭,眼眶發熱酸澀,唇間蠕動。
“玗兒,你千萬不能有事……”
“爺!回來了!”
冷淩一聲驚呼,顧若白便一個激靈彈起來,隻見冷淩把懷裏的倪芊芊放下,倪芊芊大步跨進屋子裏。
木陽也沒再多說什麼,立刻讓出了一條道,讓她徑直走進來。
“就是她?”
倪芊芊不可思議地看著顧若白,不敢相信顧若白這麼急匆匆地把她叫回來是因為床榻上的女子。
“嫂子,求你救她。”
顧若白開門見山,語氣裏充滿了懇切,在場的木陽和倪芊芊更是驚掉了下巴,這冰冷無情不可一世的顧若白,原來也有求人的一天。
然而冷淩卻早已是見到過爺這樣求人的畫麵了,爺三番兩次求人,都是因為同一個人。
倪芊芊臉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看來顧若白你要欠我第一個人情了。
“都出去侯著。”
倪芊芊二話不說,擼起了袖子,下了逐客令,顧若白有些疑惑,木陽卻對他使了眼色,他隻好作罷。
“哐!”
倪芊芊用力地關上了門,三個大男人就這樣在門外站著。
“芊芊治療的時候是從來不讓人在一旁的。”
木陽突然解釋到,顧若白點了點頭,他背著手,焦急地在門外踱來踱去。
寂靜的屋裏裏,倪芊芊冷眼看著床上玗兒的麵色,意識不清,滿頭大汗,冰冷蒼白,嘴唇發紫,號的脈又是如此紊亂,她不禁皺了皺眉頭。
莫非是毒?
倪芊芊從脖子裏掏出一枚項鏈,對著項鏈的寶石輕輕一摸,空氣中頓時閃現了一道藍光,藍光下旋轉著深深的漩渦,倪芊芊淡定地把手伸進去,拿出一卷針袋。
倪芊芊攤開針袋,纖細的玉指撚起一根銀針,又快又準地朝著一處穴位紮去,幾秒鍾迅速抽出,隻見銀針尖端黑得瘮人。
倪芊芊更加確信了心中的想法,然而想要查出是何種毒,就比較費勁了。倪芊芊又從藍光漩渦裏拿出采血針,看來隻有這種辦法了。
“唔……”
床上的玗兒疼得皺起了每天,她縮了縮手,倪芊芊立馬將她按住,這才將血抽了出來,倪芊芊迅速把血液放入漩渦的右側,漩渦的藍光立馬變成紅光,這是化驗的信號,現在能做的隻需要等待。
“嘀嘀!”
漩渦裏傳來聲音,倪芊芊攤開手掌,讓自己的手與漩渦相觸碰,漩渦立馬顯示一串數字,一連串的信號映入眼簾,倪芊芊緊緊握住了拳頭,心裏暗叫不好。
倪芊芊一臉凝重地推開門,顧若白焦急地迎了上來。
“如何?”